&esp;&esp;卿晏仍有些纠结地拧着眉:“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生辰延盐s礼物。”
&esp;&esp;“不必。”昏暗的月色之中,薄野津那双漆黑的眼眸比夜更沉,眸中却有分明笑意,“你在这儿,还需要什么表礼?”
&esp;&esp;卿晏“唔”了一声,忽然抛下一句:“津哥,你等我一下!”就转过身跑回了房间里。
&esp;&esp;他将怀中那些沉重的道书全部放下,才又跑出房间。
&esp;&esp;跟修炼比起来,还是男朋友生日比较重要。
&esp;&esp;而且,他就给自己放一天……一个晚上的假,也影响不到太多吧?
&esp;&esp;门外,薄野津还立在那棵花树下,当真安静等着他。月夜幽沉,卿晏借着昏暗掩映,此刻又没有别的人,毫不扭捏地径直去拉他的手,抓到一把温凉。
&esp;&esp;他们相逢时是严冬,而寒来暑往,时日更替,如今已是炎夏,即便是夜间,只着一件单衣也不觉寒凉,可津哥的掌心却总是没什么温度,摸着就像块润泽的冷玉似的。
&esp;&esp;卿晏只穿了一件水色锦缎道袍,布料贴身直垂,行动间带起风来,勾勒出瘦韧身形,领口敞开,半露出一段纤细笔直的锁骨,神色活泼起来,虽穿着一身道袍,却不像是个修道者,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公子,他牵着薄野津的手,把掌心的温度分给他一半,拉着他径直往院落外走。
&esp;&esp;他听到远方的鼓乐之声仍热烈,人声哄闹,扭头问:“前殿的宴会好像还没结束,津哥,你是偷偷溜出来的么?”
&esp;&esp;“我何必偷偷溜出来?”卿晏的手不太安分,一会儿拽着他的袖口,一会儿在他的掌心勾勾缠缠,薄野津扣紧了那只手,不教他乱动,有些好笑道,“他们庆祝他们的,我走了,也没什么大碍。”
&esp;&esp;这怎么会没什么妨碍?卿晏道:“本就是给你庆祝的生辰,你这寿星走了,不好吧。”
&esp;&esp;薄野津不甚在意道:“我已有千年不入红尘,你觉得,之前每年的千秋节,他们是怎么过的?”
&esp;&esp;卿晏:“……”
&esp;&esp;说得也是哦。
&esp;&esp;虽然这千秋节从源头而言,是因为他这位神明的生辰,可既然已形成公认的法定节日了,那这宴会就不单单是他的生辰宴了。
&esp;&esp;后来的弟子们,也不会在意这从前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反正只要有假可放,他们就高兴,就是一件利民的好事。
&esp;&esp;薄野津不出世的那么多年,这千秋节还不是照过么?
&esp;&esp;说到底,这生辰的意义,其实还是于他自己,以及于卿晏这个男朋友,准道侣,十分重要而已。
&esp;&esp;“那津哥,今日你想如何过?”卿晏想了下,“你不喜那些宴会,那我们去外面的集市上逛逛?我听苏符说,京洲城有集,附近的手艺人和行脚商人全都来了,你若是看上了什么,我直接买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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