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他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esp;&esp;“你原是主子少爷,跟我们这种低阶修士怎么会一样。”暗卫咕哝道,言语中有隐隐不平之意。
&esp;&esp;卿晏心中“哦”了一声。暗卫未正面回答,不过答案很明显了。卿晏的魄灯不在那里,怪不得,他就说他除了寒疾,没感觉这具身体还有哪里有大问题。
&esp;&esp;原主虽然是假少爷,占了这金枝玉叶的身份那么多年,当少爷的时候,卿怀风自然不会用这法子对他,而身份被拆穿之后……
&esp;&esp;卿晏猜想,要么是还没来得及设原主这盏魄灯,要么是根本不屑于设原主的魄灯——听方才这话的意思,这魄灯能让修士的性命握在门主手中,那么平日受命行事,便不可能不忠心。
&esp;&esp;而原主是个病秧子,毫无利用价值,原来已被扔在角落里等死,他忠不忠心,根本无人在意,也没有实际作用。
&esp;&esp;这样才逃过一劫。
&esp;&esp;“魄灯乃仙门门主约束属下之物,就像主人给狗带的狗链子一样。”津哥不知道卿晏的心理活动,继续说,“所以,你即便现在放他回去,他也活不了。”
&esp;&esp;是这个道理,暗卫的表情苦兮兮的,伸头一刀也是死,缩头一刀也是死。
&esp;&esp;卿晏“啊”了一声,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esp;&esp;他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为了这个无辜的手下,把小命献上给他交差吧,这暗卫是无辜的,他也无辜啊。他修的是剑道,又不是佛老,舍己为人的善良还没到那个程度。
&esp;&esp;“津哥。”他转向身侧静立的人,问,“你有什么办法么?”
&esp;&esp;既然他对魄灯之事如此了解,卿晏觉得他说不定会有办法。
&esp;&esp;“他要杀你,”津哥眉目漆深,静静地看着他,缓缓道,“你却要救他?”
&esp;&esp;卿晏看了看还跪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暗卫,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可怜的打工人,他说:“他也是个可怜人,听从主子命令,不得已而为之。”
&esp;&esp;“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津哥目光冰冷,映着远处的茫茫冰雪,更显淡漠,“下药也是么?”
&esp;&esp;“下药?”暗卫莫名其妙,“我没有下……唔!”
&esp;&esp;卿晏大惊失色,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esp;&esp;他忘了这一茬!
&esp;&esp;昨夜之事,他求津哥“帮忙”,津哥完全不知道情热期这回事,误以为他是被暗卫下了药,卿晏也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便闭了嘴,顺水推舟了,反正这原因是什么,也不要紧,结果达成才最重要。
&esp;&esp;没想到竟然还有对簿公堂穿帮的时候。
&esp;&esp;要是穿帮了,津哥该怎么想他?
&esp;&esp;卿晏无暇深思,赶快转移话题道:“津哥,你不是说你为洗脱从前的杀孽,如今见个人就救么?你当初救了我,如今也救救他吧。”
&esp;&esp;暗卫本就不知道什么下药的事,一听这话,戳到了他的心尖上,正是他最关心的,注意力也被转移,眼巴巴地看向津哥。
&esp;&esp;“魄灯在灵阁之中,由门主掌管,我在千里之外,无法干涉。”须臾,津哥才缓缓开口。
&esp;&esp;“但是,别的法子或许可以一试。”
&esp;&esp;他勾了勾手指,远处的雪林中一棵高树便随之轰然而倒,再一抬袖,那棵树便落到了几人之前,灵力从他指尖如银河瀑布般流泻而出,卿晏瞪大眼睛,见眨眼之间,面前的树干扭曲变形,辗转化为了人形。
&esp;&esp;树干化出的人面目五官与卿晏有八分相似,少的两分在于树干凝出的人五官僵硬,面无人色,唯有土色,双目紧闭,嘴唇青灰,装不了活人,但装起尸体来,却是惟妙惟肖。
&esp;&esp;“小小障眼法。”津哥收回手,暗卫身上的禁身法也随之而解,“但我确保你回去绝不会被拆穿,敢用吗?”
&esp;&esp;暗卫感觉手脚一松,揉着手腕,心道,这法子也太敷衍了。
&esp;&esp;难道他想不出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施法化形糊弄过去的法子吗?问题是糊弄不过去啊!
&esp;&esp;障眼法不是长久之法,寻常的术法只能勉强将想化之物的大致形状描摹出来,拟态而无法求真,根本瞒不过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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