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龙,停一下”,看到宋翼龙停下了,他自己也停下,拉着宋翼龙到路沿石坐下,接着说:“我就叫你翼龙了,昨天,我不仅看了新闻,我也看了县里能找到的你的所有资料。你昨天在县府采访时说的话,原版没有剪辑的,我听了有十几遍,先是赵县长找我汇报的时候给我放了一遍,跟我商量完你提出的关于教育方面的考虑,定下沟通会的时间后,赵县长离开,我在办公室又自己看了几遍,晚上回家,我又跟我夫人一起看了很多遍。”说完看宋翼龙看他的眼神,接着说“没错,你猜的没错,我叫咱们县的书记郑泰安,来咱们这第三个年头,祖籍泰安,我父亲是老革命,起名字也简单,用上老家的地名就行了。当然,我自己后来没有改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国泰民安嘛!”
看到宋翼龙憋着笑的样子,也笑道:“行了,有什么可笑的。跟你说名字,是不打算跟你按年纪说事了。我这人不喜欢论资排辈,我认为决定一个人高度的,不是职务高低,不是能量多大,更不是年龄多高,而是胸怀!”说着拍了拍宋翼龙的手。“是胸怀,哪怕没有什么能力,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能想到,会为之担心,也为解决问题考虑谋划,他的高度就到了。我们常说杞人忧天是不好的,但是,到了一定高度,这种杞人还是要有一些的。”
宋翼龙附和点头说:“是啊,就像《尚书·说命中》中说的,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
郑书记点头:“对,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
“翼龙,你有那样的胸怀和担当,无论是赵县长,还是我,都会将你平辈视之,我也不跟你托大辈。就像赵县长说的,我们都要感谢你。刚才也跟你说了,我跑了十年步,不是我多喜欢跑步,也不是我多怕死而锻炼身体。而是我无论到哪里认知,都想着做一地父母官,管一地人和地方,总要把脚步踏遍才能安心,我做镇长时我围着乡镇跑,做区长时围着区辖区跑,两年前到这边,我就围着县城跑,跟路人聊一聊,看看民生变化,大概就是这么个心思。”
宋翼龙心里一震,市井大众心里中的那些官老爷,三班一倒,看个报纸,喝着茶水,三天两头开个会,举举手啥的。真的这样吗?不排除有那种打酱油的,但更多的是像郑书记这样将国泰民安的责任扛在肩头,兢兢业业的耕耘、看护。
郑书记拍拍宋翼龙的手“来,还有点路,咱把这一圈跑完”。
一边跑一边说:“翼龙,我跟老赵商量了,我们班子今天下午就开碰头会,弄出个大概思路。至于企业界和上级,我们的想法是等你的升学宴时再说。”说完还笑笑说:“我们得先跟你道个歉哈,将你的升学宴整的不伦不类的。但是得说明白啊,这可是你自己先起的头,我们只是把规模给提一下,所以这个锅你可不要扣在我们头上啊,哈哈。”说完,接着笑着说,“这个事,我跟老赵商量过了,是政府行为,我们全力以赴的去做事,但是,我们不打算去做主导,这次我们打算让你做这个主导,我昨天晚上有让秘书给你打电话跟你约时间,想跟你谈谈。这样,我们早上碰上了,就不用再约时间谈了。你没有问题的,对吧?放心,需要我们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全力辅助。”
“我做主导?是你们心太大,还是我耳朵出问题?这不是吃饭谁结账的问题,这是一整个县的教育,最重要民生项目啊!”
“对,就是整个县的教育,最重要的民生项目,交给你了。阿基米德不是说给他一个足够长的杠杆,他能撬动地球嘛。你需要什么样的杠杆,找我们,我们都会尽力提供给你,我们相信你,更相信你对教育的看重。”你们相信我,我还不相信自己呢,哪有这么玩的,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既然逃不了,整呗,好在自己大致知道前世县里教育环境的演变过程,只要初心不改,怎么也不会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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