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郭旦就从袖间掏出一个小锦盒。
他还很谨慎,特意看下四周,然后飞速塞到秦落衡手中。
望着手中精致锦盒,秦落衡嘴角微微一抽。
随手送一枚玉扳指。
这叫家底薄?
他虽对大秦朝臣的家财不了解,但能这么随意送出玉石的,全咸阳也找不到多少家吧?
这么珍贵的玉石,到郭旦这就是不值钱?
还只是个把玩之物。
关键。
郭旦说的是云淡风轻。
秦落衡都有点佩服这位长吏了,说话是好听又得体,也丝毫不摆官架子,说着说着,就很自然的叫上自己为秦老弟,这份口才,郭旦要是没在朝中左右逢源,他打死都不信。
郭旦微微瞥了一眼秦落衡,见秦落衡眼神阴晴不定,好似在思索着什么,也不由心中一惊。
自己难道哪里说错了?
不应该啊。
郭旦暗暗收回目光。
心中也是对秦落衡下了判断。
这小子,不简单!
他来到咸阳之后,因为老父是郭开的缘故,导致他在朝堂、在民间的名声一直都不好,所以他做事向来谨慎,从不敢摆官架子,也不轻易因对方身份低微而轻视对方。
这些年,他就靠着一手嘴皮子,一手软磨硬泡送东西,硬生生把自己的名声挽救了回来,而今在朝堂上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也不主动惹事。
眼下的风评还算不错。
他算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了,但面对秦落衡,也是有些摸不清底细,换做其他人,自己主动上门,恐怕早就笑脸迎了上来,秦落衡却显得很淡定,完全不为所动。
自己主动送上玉扳指。
他也反应平平。
秦落衡不是公族贵族出身,他只是一个普通出身的史子,但却拥有这份惊人的心性和定力,就已经是很惊人的事了。
郭旦在心中。
把秦落衡的地位又拔了一截。
脸色越发和蔼可亲。
静默间。
两人也都对对方有了个大致评价。
秦落衡道:
“长吏,这玉扳指,我不能收。”
郭旦笑盈盈道:“秦老弟,你这就见外了,都是一些身外之物,有什么不能收的?何况我还有求于老弟。”
“你就好好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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