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李义全所言,最近一直打探不到李云峥的消息,但今日在御街之上,偶尔发现了一队人马,经打听,乃是西夏使臣觐见的队伍。为首的,便是李云峥。
赵一凡大惊,心中暗叹,表明了身份,再要动手,便是挑起两国的纷争。这李云峥,处处都像是无心插柳,可是步步却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从下狠手对付甘州I回鹘人,到悄无声息在宫中得到王爷的密信,再到如今堂而皇之成为西夏的使臣,真可谓是费尽心机,让人防不胜防。
令赵一凡感到不安的是,听闻太后这几日卧床不起,若是李云峥再有意刁难,只怕圣上会难以应对。
想至此,他突然转过弯来,摇头一笑,继而长叹一声:如今大事已了,这些,已然是国家政事,自有宰相枢密使等朝中大臣商议,哪里还轮得到他来操心?!
送走李义全,赵一凡琢磨着进宫面圣之后,退出逍遥门,从此不问世事,当个大宋闲人。
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
大事方定,太后和圣上都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必然二人还有未曾解开的疙瘩,不必急于一时。
正在赵一凡胡思乱想之际,府中人声鼎沸,原来是夏家派媒婆前来定大婚之期。聘礼从大厅一直摆到了大门之外的路上,引得百姓驻足围观,热闹非凡。
本以为夏竦因前事怀恨在心,不会前来,孰料,铺排了一场之后,他这才乘轿春风得意而来。
赵一凡最见不得这些表面的热闹,索性叫上二箫,从后门溜了出去,到城外兜风。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将近闲鹤山庄。闲来无事,也就前去拜会。
不巧的是,林堂主与林风儿这几日去了西京游玩,并不在山庄之内。林之云也不知去往何处。三人扫兴而返。
回到城内,找了家像样的酒家,听曲畅饮,直至夜深方归。赵一凡的身体恢复了七八成,也就不介意多饮两杯,醉醺醺,一觉睡到大天亮。
小箫一早过来探望,打趣道:“七郎,小雪是谁?”
小雪?赵一凡一惊,从床上坐起身来,笑着装傻:“什么小雪?”
“七郎,你昨夜醉得不轻,口中声声唤着‘小雪’,”小箫眉角一扬,毫不客气,“你若是不从实招来,郡主那里,我只怕是瞒不住。”
正闹着,窗外一阵脚步声而来,赵一凡忙给小箫使了个眼色,求他饶过。方下了地,只见赵允熙一脸恬淡走了进来。见小箫在,二人见过,随意笑问道:“箫公子,不知酒可醒了?身上可有不适?”
“我小箫行走江湖多年,这点酒还算不得什么。只是七郎,只怕还需郡主好好询问一番。”小箫边说,边冲赵一凡挤了下眼睛,随后笑着转身离去。
赵允熙不解何意,一手托着下巴,笑眯眯望向夫君。
赵一凡只得笑着辩解:“别听他的,他嘴里何时有过正经话?”
赵允熙笑而不语,并不放在心上。一时替夫君梳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从闲聊中,赵一凡得知,昨日夏竦直用过晚饭才走,两家已然商定,大婚之日定在九月初十。这嫁妆及礼服之类,自然都交由郡主打理。
说着说着,赵允熙不由伤感起来,眼圈泛红:“清儿嫁了人,你若是出门在外,我便更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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