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悠然一笑,指着不远处园中的两层楼阁问道。他心里清楚,拓跋岩深夜暗探卫慕府,若是被侍卫发现,也逃不过卫慕山喜的审讯,甚至手段更为残忍。
拓跋岩点点头,那里有个地下密室,是卫慕山喜与小妾玩乐之所。
来至密室,赵一凡仔细检查一番,确定再无密道之类,这才安心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暗自琢磨。
三儿自打进了密室,心中连连惊叹。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女人的闺房。床榻桌椅等等一应俱全,墙壁上还挂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侍女图。他一眼扫过,脸已是红到了耳根。
可以想见,在盛夏时节,这个地方,绝对是避暑的绝佳之地,美人在怀,美酒美食,何等快活。只是此刻……寒冬腊月,阴冷刺骨。
“这个地方……你常来?”
赵一凡笑呵呵问道,目光淡然望着垂手而立的拓跋岩。他有些疑惑,这种地方,他是从何得知的?
拓跋岩面色铁青,看了他一眼,回道:“我只是知道而已。”
“你从何得知?”赵一凡刨根问底。
三儿一头雾水,主子问这个又有何用,赶快切入正题才是正经。而赵一凡打的算盘,却是能够知道如此隐秘之事之人,定然是卫慕山喜的心腹,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我是从兄长处得知,他……他曾与卫慕府中的侍女在此偷会……”说到此处,拓跋岩的目光突然狠戾起来,语气愤然,“拓跋烈可是你们杀的?!”
拓跋烈居然是他的兄长?!赵一凡心下一惊,却也觉得无需大惊小怪。
“是!”他正色道,“他罪有应得!敢动我大宋的,我赵一凡绝不会手下留情!”
三儿略感慌乱,若是拓跋岩为兄长报仇,只怕就是死,也不会透露半点内情。
他紧张地望向拓跋岩,却见他冷笑一声,翻身坐在了床榻上,倒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就说他蠢,跟着那个回鹘杂种去中原,能有什么好结果?!这世间,如果是蠢死的,绝对是死有余辜,我绝不会同情半分。”
赵一凡哑然一笑:“说得好!希望你不会步你兄长蠢死的后尘……你若是有半句虚言,让我查出来,我日后必会来取你的首级!”
拓跋岩脸色一沉,嘴角动了动,却是疑窦重生:“怎么?李云峥那个回鹘杂种没有出卖我们大王?”
“你若是聪明的话,就不会问这麽蠢的问题。”赵一凡冰冷的目光刺过去,“寒暄一阵,也该进入正题了……”
“我只说我知道的……”
“当然。多吉降措关在何处?”
“水牢。”
拓跋岩很是干脆,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一点,连赵一凡都略感吃惊。他诧异的,是此人在面对生死之时,能如此的果敢和光明正大,去出卖自己的国家,去出卖自己的良心。若是此人得到重用,不是西夏的大福,便是西夏的大患。
而对于大宋而言,这等小人的存在,只能是有利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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