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色,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我们去承乾宫里吧。”去找他好了,
谁也不喜欢我,那我就去找喜欢我的人玩。
槿色轻声地说:“那娘娘,还是先回宫里,打了灯笼再来,这天色黑起来了,不好走。”
“不怕,我看得见呢,我的眼睛,可厉害了,再黑的夜我还是能看到路的。”风呼呼地吹起来,吹乱了一头的长发。
我顺在耳后,叫槿色跟着我走,走得很慢。待我们快走承乾宫的时候,天色早就黑透了,承乾宫里的灯火,无比的灿烂。
我扶着腰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到了。
摸摸头发,再顺顺然后说:“槿色,这边有个小湖,我转到那儿去洗个脸好了。”
槿色却忽然说:“娘娘,奴婢忽然肚子疼起来,能不能还是先回未央宫里。”
我一急:“肚子痛吗?那没有关系,去了承乾宫你让人弄碗姜水来喝喝,就说是我要的。”
我不肯回去,她却来拉我。
我越发觉得奇怪了,冷声地说:“槿色,你好大的胆子,你倒是怎么了?快说。”
槿色焦急了起来:“娘娘。”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就不回去了。”
她几乎要哭了:“娘娘,还是回去吧。”
我就不走,越是要让我走,我越是不走。
于是慢慢地,我就看到了,本来还是遥远的几个灯笼,现在越来越近,我在黑暗里越发的将那光亮看得清楚。
是车辇,几个公公前后护着,上面坐着一个美人儿,灯笼火光照得她十分的明媚,娇滴滴得像是花儿一样的美艳,那笑意还能看理清楚,如此如此的娇羞动人。
车辇在前面的路,然后进了承乾宫里。
我笑着说:“槿色,这个是谁啊?叫什么名字来着?倒是生得挺好看的。”
“奴婢不知道,娘娘,我们回去可好。”她哀求地叫着。
“可是现在我不想回去,我倒是想去看看,她这么晚到承乾宫里是来干什么的,你别抓着我的手,我不从前门进,我翻墙头偷偷地进去看。”
槿色却是抓着,一边低低地哭着:“娘娘不要去看,娘娘是想知道,奴婢就告诉娘娘,皇上是传她侍寝的。”
我笑,咯咯地笑着说:“原来他怕冷,总是要人睡在他身边,那我们回去吧,槿色,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呢。”
我都没有来得及看看我心底开的洞是有多大,是有多痛,为什么哭的人是你,你是为谁哭,为我吗?
我才不需要这些,有些事情看清楚也是比较好的。
他说过他不会独宠我一个人,他说他三宫六院宫妃粉黛相伴是正常的。早上说着爱我,和我在一起,可是晚上,还不是一样另找别人。
这就是李栖墨的爱啊,只不过是把曾对别人说的那一套,再如数家珍地说给我听而已。
槿色很难过,我却一路笑着,我跟她说:“槿色,你知不知道我刚进宫,侍候的是谁?是玉妃娘娘,玉妃娘娘有时候也会哭闹着说,皇上曾对她怎么好,皇上说爱她。你说玉妃娘娘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光景呢,注定了就得冷落了。”
我也不知我想说些什么,一边说着,一
边佯装着开心,夜是最好的面具,可以肆意地流泪,而没有人知道我在哭。
“娘娘,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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