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怎么可能?仝则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esp;&esp;究其原因,不外乎他和裴谨一样,对过分柔弱美丽的男人,丝毫没有兴趣。
&esp;&esp;但这问题经由裴谨口中道出,便让人莫名想发笑,堂堂承恩侯,居然也有如此无聊的时候!
&esp;&esp;仝则啼笑皆非间,忽然觉得爱情这玩意儿,搞不好还真能会让人在一夕之间变得幼稚起来。
&esp;&esp;尽管这么想的时候,他半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用的是“爱”这样一个字眼。
&esp;&esp;“压根没可能。”仝则笑着摆手,笑着笑着一发不可收拾,半晌才停下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esp;&esp;“跟着他没保障,我为人势力又市侩,一早就看穿他不济。找靠山嘛,还真得找你这样的才行。”
&esp;&esp;满嘴跑旱船!
&esp;&esp;可那表情生动自然,黑亮的瞳仁滴溜溜转着,夜月之下,宛如方化形的一只灵动白狐。
&esp;&esp;只是他本人,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诱人。俊俏而不自知,或许这才是诱惑的至高境界?
&esp;&esp;“你呢?”仝则胡说八道完,借机发问,“说说看,你到底瞧上我什么了?”
&esp;&esp;裴谨挑了挑眉,“你耐烦听这些?我平时夸你夸得还不够多?”
&esp;&esp;仝则深深点头,“耐烦!我这人特别虚荣,就喜欢听别人夸我,而且百听不厌。”
&esp;&esp;裴谨笑起来,像是认真在琢磨,其后颇为认真地说,“
&esp;&esp;天气转凉,店里来做秋装和冬衣的客人渐增。
&esp;&esp;仝则每日辗转于买卖和照应病号谢彦文之间,忙得几乎脚打后脑勺,只有在闲下来喝口水的须臾,脑子里才会一闪而过裴谨的面容。
&esp;&esp;却不知他在文山会海,以及和人闲谈扯皮之时,是否也能想得到自己。
&esp;&esp;一晃已是十多天过去,那所谓金悦的余党压根没露头,明面上也看不出丝毫异常。
&esp;&esp;仝则却不敢放松警惕,在衣服里头的腰带上做了个枪托,日日带着以防万一。
&esp;&esp;宇田在立秋当日,便乘船返回了故国,如约留下了两个得力家将给他做护卫。
&esp;&esp;此举惹得游恒不大痛快,他看那二人很不顺眼,当然,他看谢彦文那是更加不顺眼。
&esp;&esp;“娘们唧唧的,这都多少天了,早前也拿人参吊过命,还不见好?成天让人搀着,大男人有手有脚的,难到自己不会走?”
&esp;&esp;缝纫机吱吱呀呀地,半晌停了下来,仝则乜他一眼,“他哪儿有您这体格啊?你也说了,人参都用上了,可见是去鬼门关上走过一遭。不愿出屋子,那是他不好意思,就当给他点时间适应吧。”
&esp;&esp;“给时间?别是赖着不肯走。”游恒哼了一嗓子,“我问你,你救他一命,花了二十两银子,他可有说要还的话?”
&esp;&esp;仝则一滞,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esp;&esp;不过谢彦文并不是没骨气的人,就算要还,也得先找到事做才行。其身非良民,只能靠帮佣过活。就是将来到了乡下,也只好做短工当佃户,连买块地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这么想想,他和谢彦文两厢对比,还真有点同人不同命的味道。
&esp;&esp;仝则自觉际遇不错,乐天劲头上来,大手一挥,“不就是二十两么,还不够一天赚的零头,就说等会儿法兰西公使夫人来,订上几身冬装,转手不就又有几百两?多大点事,不还就不还吧。”
&esp;&esp;“嗬,你还真是厚道人!”本心极厚道的游少咧着嘴,摇头讥笑。
&esp;&esp;仝则啧了一声,“这词儿听上去不聪明,用我身上不合适,你该说仗义,我是当好汉的料,为人仗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