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不愿为我盐帮供奉,在下也不好勉强。”司马空满脸歉意。“但少侠为我盐帮排忧解难原是好事,却因此和青城派结怨,司马空于情于理,实在是问心有愧。”
说到这里,司马空拍拍双手,一个盐帮弟子捧上一个红绒银盘,盘中摆着一把巴掌长短的连鞘短剑。
“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乔少侠收下。”
“乔某用不惯短剑。”乔峰拱拱手道。“司马先生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乔少侠误会了,这把七星剑却不是用来厮杀的。”司马空呵呵笑着,示意举盘的帮众再向前些。“乔少侠不妨拔出来看看。”
乔峰也不矫情,将短剑拿起。
剑一入手,他就觉得手上一沉,拔出一看,这剑形制古朴,触手冰凉,乃是墨玉制成,通体乌亮,只在剑脊上凹出一条翠绿流痕,呈七星之状。剑锋虽然算是锋利,但玉质易脆易断,确实不适合江湖厮杀。
“这把短剑,是我早年间无意得到。一直放在家中,充当镇宅之用。既然少侠坚持不受我盐帮的供奉,这把剑就送予少侠,以谢今日这一场相救。”
乔峰本对这些小玩意没有兴趣,不过想想,若坚持不要,未免有些故作清高的意思了,也就收了下来。
他想着君子温润如玉,这把短剑倒正好应了师傅岳不群的称号,回山后送给师傅当个摆件也好。
收下短剑,乔峰告辞离去,峨嵋派也跟着辞别而去,其余几派看青城峨眉都走了,司马空也没有留人的意思,纷纷拜辞。
司马空站在草堂门口,目送各派诸人远去,直到最后一人的影子也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笑吟吟的转回屋去。
“那姓乔的小子颇为无礼,主事怎么把玉剑送他?”他回到草堂里的内室,就有心腹手下前来伺候,顺便问道。
“宝剑赠英雄嘛。”司马空向后仰躺在椅子上,全身放松开来。
“主事你以前不是说这玉剑是件难得的宝物吗?”
“是宝物不假,不过我研究了半年,除了知道这是一把道家法剑外,什么秘密都未看出,反而引来强敌,你道今天那喇嘛真是为了我们盐帮分坛来得?”司马空接过一杯酒,随意咂了咂。“俗话说,凡宝物者,有德者而居之,我德行浅薄,还是不想的好。嗯,这酒怎么有些酸了?”
“司马先生果然聪明,不愧是盐帮卓帮主的得力手下,知进退,懂取舍,能言善辩。就连这舌头也比你的手下们灵敏许多。”
一个年轻道人,一边鼓掌,一边从暗处走了出来。
司马空暗叫不妙,就见刚刚还在给自己倒酒的心腹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是什么人?你往我酒里加了什么?那把剑,我已经送给华山乔峰了,你要剑,找他拿去。”
“这是自然。”年轻人不急不缓,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就像他是司马空请来的客人,正在欣赏房间一般。“司马先生是当管家的大好人才,按着我的想法,是不用杀的,带回山去,当个门房正好。”
“司马空愿意,司马空愿意为道长当个门房,当仆人也行。”司马空已经觉得腹中疼痛,知道是刚刚那杯酒中有毒,又听得道人似乎有不杀他的意思,赶紧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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