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剑锋都咬上咽喉了,孙良人自然听懂了。他的确低估了秦生曾提过的「资本力量」。自己现在,的确什么也不是,犹如他初入皇宫那日,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只得任人宰割,静候良机。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的确是李后主那句「别时容易见时难」。
&esp;&esp;孙良人低下头,又望了一眼满地的烟火气,踩在脚下的盛世,「无你无江山。」
&esp;&esp;曹熲雾看着他,心满意足,「是的。无我无江山。江山是什么?」他拍拍自己的胸膛,「是我。你要征服的是我,孙良人。」
&esp;&esp;孙良人一听醍醐灌顶,啊啊!是了!曹熲雾就是皇帝啊!他要篡位,就得先取得信任取得宠爱!他突然都懂了,转过身抬头望向了曹熲雾,双眼晶亮,把夜里那些灿烂都装进了眼里,「你就是江山!」
&esp;&esp;曹熲雾看着他,微微笑着,低下了头。
&esp;&esp;四片唇相连,孙良人没反应过来,兵慌马乱。背脊抵上了冰凉的玻璃,孙良人心里担心曹熲雾没把窗关严实了,自己恐怕还得再穿越一次。
&esp;&esp;曹熲雾彷彿会读心一样,「关紧了。总不可能捨得拿你去赌天。」他把孙良人翻了过去,胸膛贴着冰冷的窗,满眼他割捨不了的江山,「何谓征服?江山何以才算你的?」
&esp;&esp;孙良人没反抗,低头看着,「让人毫无异议即为征服。眾人俯首称臣。」
&esp;&esp;「不。那是人类自己的判定。看看狮子野兽,那些强大的肉食性动物,霸佔领地不过洒泡尿,再打一架。」曹熲雾在耳边说着,掌心贴着孙良人腿间的某个器官,「你想先洒泡尿,还是跟我打一架?」这问题露骨至极。哪怕古人都听得懂。
&esp;&esp;孙良人内心警铃声大作,却想着有勇无谋的反抗只会换得杀头,良人过往一心江山一心篡位,丝毫没有任何儿女情长的心思,男欢女爱更是想都不想,他总想着自己当了皇帝以后要什么没有?
&esp;&esp;情慾这块他乾乾净净,一时之间竟是动弹不得,又加上那原本的孙良人早被曹熲雾摸透了身子,身体像认得曹熲雾似的,一下子就展开了欢迎。
&esp;&esp;不争气的身体迎合着抚摸,心智却依旧顽强,回头看着曹熲雾,眼底还是不屈。
&esp;&esp;曹熲雾举起双手,向后退了几步,「好好好,不碰你了。唉……这日子没办法过了,我看下一次的电影也算了吧。」
&esp;&esp;孙良人一愣,「卿这是胁迫?」
&esp;&esp;「胁迫太难听了,这不过是小兵小卒围住了将帅,无路可走。」曹熲雾笑道,「你想,你要什么我要什么?利益交换的关係就是如此而已。你找上我的初衷就是用屁股换仕途,现在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没理由去包容你突如其来的尊严。得不到我要的你也没资格拿走你想得的。这不是很简单吗?还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情,我甚至入股了你们公司,给了不少钱给了不少赞助,我要是不乐意了,整个公司都得因为你失业。这就是你硬气的尊严?」
&esp;&esp;孙良人哑口无言。
&esp;&esp;「我没那种耐心把一样的话说了又说、说了又说,为了一个屁股还得说得嘴角发白泡。不过刚刚你也说了吧?你一个人的失足,可能引发多少人为你背负?你得靠自己的努力去弥补什么的,努力不能弥补过错,但是看清事实却能避免犯错。你想再一次踏错吗?」曹熲雾又问。
&esp;&esp;孙良人摇摇头,内心纵然千百个不愿意,也是明白了此刻的处境。
&esp;&esp;现在这可不是他逞匹夫之勇的时候,这人那样强硬,那不柔能剋钢吗?!听话总行了吧?!
&esp;&esp;孙良人铁了心,用力一扯,把自己方才领奖的一身西装与殊荣都扯了开来,露出了胸膛,「来吧!要杀要……不,要辱身辱心都来吧!」
&esp;&esp;「如此悲壮,你觉得我硬得起来?」
&esp;&esp;孙良人一愣,「不然呢?」
&esp;&esp;「好好想想,江山莫放,机会难得。」曹熲雾笑道,「我今夜就不逼良为娼了。下个月开始拍电影可以吧?」
&esp;&esp;孙良人一听有戏可拍,连忙答应,「当然可以!」
&esp;&esp;※※※
&esp;&esp;可恶。
&esp;&esp;那是不甘心到了极致。离开酒店时孙良人仍是意难平。林花谢了春红,属于自己的大好时光早已匆匆,如今的他背负的不只是野心。
&esp;&esp;要想他一古人穿越自此,有家归不得,据说他是有家的,不跟父母一起,自己买了套房子。当时孙良人还问过秦生能不能回自己家住,秦生果断拒绝,就怕他打开了瓦斯炉忘了关上等等的。
&esp;&esp;孙良人那时还笑道,「说是演技多差,却没想房车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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