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成美见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失神地盯着地上的排水孔便擅自认为母亲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恢復自由的成美毫无阻碍地向成贵走去,拿着菜刀的右手虽有些失去知觉却还是攥得老紧。
&esp;&esp;「成贵,对不起。」成美猛地跪下,也不管双膝因快速撞击到地面而產生的痛楚,只是高举起那隻握着菜刀的右手,准备向成贵的关节处砍去。
&esp;&esp;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成美用力地向成贵的左肩砍下,没想到自己比原本所想得还要乾脆,一连串的动作没有犹豫甚至可说是一气呵成。在砍下第一刀后,大量的鲜血像是从打碎的瓶中喷出一般狂乱地向四周喷溅,血跡喷溅在成美的身上、浴室墙上以及那带点脏污的磁砖地上,成美没有理会那只能称得上是插曲的顽皮血跡,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砍向成贵的左肩。
&esp;&esp;虽然预想到了,但这把菜刀果然很钝啊。
&esp;&esp;虽然只看得见成美的背影,但坐在门边的母亲看着那不断飞溅的血跡再配上那不太对劲的切肉声还是止不住地连连乾呕。
&esp;&esp;「妈,你去客厅。」成美向后方瞥了一眼,再这样下去母亲会崩溃的,这次不是劝说而是命令。
&esp;&esp;母亲虽然想阻止成美继续砍下去,但在看到那些早已无法挽回的现况后,这才接受了事实,离开了浴室。
&esp;&esp;成美说得对,成贵死了。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esp;&esp;确认母亲离开之后,成美又再次举起菜刀用力地向下挥下。
&esp;&esp;看着那和肌肉组织相连在一起却捨不得断开的手臂成美来回切着试图断开。
&esp;&esp;是啊,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esp;&esp;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美走出了浴室。
&esp;&esp;「妈,」成美看着坐在沙发上要是不说还以为是静止画面的母亲。「都处理好了,现在先来清理现场吧?」
&esp;&esp;母亲看了一眼客厅地板,那几近乾凅的血跡像是在提醒着两人所做的一切。
&esp;&esp;「成美…还是我去自首?」母亲虚弱地开口,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esp;&esp;成美在听到母亲的话语后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接着叹了一口气。
&esp;&esp;「妈,你一辈子都为了他而活,就连他死了…你也还是选择葬送自己的人生吗?」成美咬紧牙关深怕自己落下眼泪,只要一哭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esp;&esp;成美才不要这样,这或许是第一次有了可以选择为自己而活的机会,不管是自己还是母亲。
&esp;&esp;「成美…我们逃不过的…被抓也只是迟早的事…」像是看清了现实一般,母亲清楚地说出两人的结局。
&esp;&esp;「不,」成美表情狰狞地看向母亲背后的那面白墙,眼神严峻地像是要把墙看穿了一般。「还没到最后还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esp;&esp;看着成美那坚定又陌生的眼神母亲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无法动摇成美的决定,意识到这点的母亲只能掩面哭泣。
&esp;&esp;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了呢?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但为什么却感到如此陌生呢?还是自己不曾真正认识过他们?
&esp;&esp;「下一步该怎么做?」
&esp;&esp;沉默了好一阵子,成美都以为时间静止了,但母亲的一席话让秒针又继续转动了起来。
&esp;&esp;成美有些错愕地看向母亲,虽然‘’掩盖一切‘’是自己所提出的,但没想到母亲竟会接纳自己的计画,这是成美所没设想到的。
&esp;&esp;「清理客厅吗?」母亲见成美没有回应,又接着问下去。
&esp;&esp;「啊…对,先把血跡处理一下吧?」成美有些提防地看向母亲,好像刚刚哭泣的模样都是假的一般。
&esp;&esp;两人拿起厨房的抹布来来回回擦了好几回才勉强将那些四溢的血泊擦乾,只留下那在磁砖缝中残留的些许血跡。
&esp;&esp;「磁砖缝中的血跡应该没关係吧…?」成美拿着抹布用力地擦了好几下,却依然擦不掉缝中的血跡,最终只得作罢。
&esp;&esp;「只能先这样了…」母亲悄声地说,成美假装没察觉到母亲那失了魂般的情绪,正常谁遇到这种事精神不崩塌呢?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这桩闹剧。
&esp;&esp;「来处理尸体吧?」成美起身走向浴室,在准备进去浴室之前又看了一眼母亲。「得把尸体装起来才行。」
&esp;&esp;母亲在听到下一步骤后,带着有些虚弱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任旁人看来就像个没了魂魄的丧尸一般。
&esp;&esp;母亲在进到浴室后先是圆睁了双眼,但随即又恢復成混浊的双目。看着浴室地上那早已辨认不出人型的尸块,母亲甚至有些遗忘那些尸块曾是自己的儿子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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