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一秒的转瞬却是见着里厄长老拿着离火短匕准备自縊,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匕首刺进凤凰树妖的所要之处。
&esp;&esp;「不要、不要,不要再来一次……」姝楹完全怔住,惊骇地睁大眼睛,拼命摇头,放声尖叫,从体内涌出极大的灵力,炎殿里头的琉璃瓦被震碎,碎片穿过守护者魂体,划伤她的身上的每一吋肌肤,原本束缚在四肢的绳索也莫名消失,她直接跪在那些碎瓦上,鲜血沾染她的衣襟,滑下的血液在地面上生成大朵大朵的凤凰花包围着她。
&esp;&esp;姝楹再也忍不住情绪,抱着凤凰花嚎啕大哭,她已经失去所有的木灵,却在骨子里还是希望自己是棵凤凰树。
&esp;&esp;守护者魂体对她哀伤的情绪无动于衷,好像早已会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儘管如此,她的记忆仍不断地在消逝。
&esp;&esp;它的语气无波,没有任何情绪的说出下一句话:「你只有一个愿望可许,过去之事不得重改、死亡之人不可重生。」
&esp;&esp;「我要活。」姝楹满脸泪痕,也没想的说出这三字。
&esp;&esp;姝楹脸色苍白的从凤凰花林中站起,用沾上血液的手抹去眼泪,那血痕印在脸上,好似痛已不再痛,双眸里映出要活下去的果决。
&esp;&esp;「我要活、我要活、我想要活!」姝楹重复又重复的怒吼,愤恨让她激出体内的火灵。
&esp;&esp;活下去,就是希望,她就是要逆天,更改自己的命运。
&esp;&esp;彷彿这不是下一关的答案,守护者的魂体没有任何动静。
&esp;&esp;姝楹立刻弯臂唤出翅天弓,用自身的血液凝成箭矢,拉出一道弧线,眼神比刚刚更加坚定,「这不是愿,是必须,我的命运我要自己做主!」
&esp;&esp;语语才落,箭矢朝着那魂体方向射去,穿越过后箭矢消失,可它却还在。
&esp;&esp;一阵阵透彻心骨的寒凉之意传来,从周边延伸进来一层层的冰墙,姝楹闻冰一笑。
&esp;&esp;轰地一声,炎殿的门倒了下来,蒔粮带着那双水蓝色的羽翼闯了进来,眉间映着漂亮的水波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个拍,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esp;&esp;想起有他在的那一世,他同样也是个冰凤,那么高雅。
&esp;&esp;「姝楹!」他伸手一把将姝楹揽入怀,用自身的凤羽包围着她,伸手拭去她嘴角的血痕,语气里全是自责:「抱歉我来晚了。」
&esp;&esp;刚刚在殿门口见到她浑身是伤、是血的模样,儘管他身为冰凤,也足以让他体内所有的温度顿时消失。
&esp;&esp;相拥还不到瞬间,二人就被拆散,姝楹被一股力量吸到守护者那方。
&esp;&esp;只是此时它不在是漂浮形态,而是一个人样子,他一身黑衣,双手交负在身后,姝楹脸上的血色已退去,虚弱的无力挣扎。
&esp;&esp;「就凭你也想救她?简直痴人说梦。」即便化为人形,那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esp;&esp;蒔粮唤出碧海潮生扇,用自己的凤羽化成一只如冰锥般的长剑朝守护者射去,没想到刚刚姝楹攻击的那支箭矢反倒从旁射了出来,与它相撞,迸裂出火花,他抬手抵挡。
&esp;&esp;此时守护者向他一个伸手,从袖口中射出的锁链勾往蒔粮方向而去。
&esp;&esp;「你要做什么!」姝楹惊慌,如果连自己都打不过他,更遑论是蒔粮。
&esp;&esp;蒔粮的凤羽虽即时闔上,却也不及那迅速的锁链勾,直接衝过,正中他的心脏处。
&esp;&esp;他试图把锁链勾拉出,知道这举动图的是什么,但随着挣扎,胸口的伤口的被撕裂,鲜血如柱。
&esp;&esp;姝楹脊樑一寒,上前跪下,膝盖上的伤让她痛出冷汗,闷声求饶:「不、不要,求您、求求您……」
&esp;&esp;守护者不屑的笑了笑:「他不会死,不过你们缘份也就到这里停止。」
&esp;&esp;还不明白守护者话语的含意,下一秒锁链勾抽回,硬是拉出了蒔粮体内的寄情根,随即一根弹指火将其燃了起来。
&esp;&esp;寄情根是双寄生植物,枝根很细小且长,会水平伸展或斜上昇状,根上有针刺,蒔粮的情根已经随着脉络发芽,弹指火一烧,他的手上一条痕跡。
&esp;&esp;火烧的很快,一下子就烧到姝楹那端,她只觉着心头一阵绞痛,灼热的厉害。她蹲下身子,紧紧捂按着心窝之处,额上冷汗渗出。
&esp;&esp;蒔粮半跪,右手按住胸口,他愤恨的抑制不住颤抖,用力呼吸都觉得痛。
&esp;&esp;姝楹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如此。她以为她是妖,后来发现自己并不是;好不容易接纳她为凤凰神鸟,却没想到有着不得不之事……
&esp;&esp;犹如困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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