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听过慕和哼曲子,也很少见她散发。
她额前的碎发衬得温柔的鹅蛋脸极为温婉。
她还打了些胭脂在眼后、颊上,在这暖黄的烛光里,楚楚动人。
“你才来,孩子都睡下了。”
听她似有嗔怪的说。
赵明廷翘着腿坐下,端详她。
“今天在我这歇下吧。”
赵明廷就等她留自己,他不是不喜欢徐慕和,也不是多喜欢赵梦如,他想要的就是徐慕和放下身段。
月蓉赶紧叫了奶妈进来把孩子抱走。
屋子里就剩他俩。
赵明廷从身后搂住她,咬住一只耳坠子,这微微的下扥让慕和轻哼了一声。
“你也不管我疼不疼。”
她嗔怪了一句。
他笑了,贴耳说:“那我疼疼你。”
……
赵明廷晚上留在上屋睡下,赵梦如便站在窗前,隔了纱窗往上房巴巴地看。
入了夜,银锭提着两个铜香笼进来熏蚊虫,见赵梦如伸着脖子望主屋,人家都吹了灯了,她还杵在那不动。
银锭轻蔑的撇了撇嘴角。
“内套四季花卉的青瓷套杯哪去了?”
原来桌上摆着一整套的茶杯,如今被换成一套普通白瓷的,银锭忙质问赵梦如。
赵梦如扭头,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下银锭,打开手边的柜子,那套杯子正完好的搁在里头。
银锭不信她,还过去挨个查了遍。
确定一个都没少后,银锭有点理亏地咬着唇关上了柜门。
“姨娘也别嫌我多事儿,太太吩咐的,这屋子里丢一样东西,从你到我都得拿出月钱来赔。”
银锭回去继续铺床,絮叨叨地说:“姨娘隔三差五有少爷赏赐,我们可不比您。”
赵梦如过去,挨着床桅站着,小声与她说:“如今大奶奶亲自施展手段笼络少爷,你姐姐是没戏了,倒不如你好好跟着我,将来我给你个机会。”
“谁稀罕你呀。”
银锭一抹搭眼儿走了。
大概是徐慕和肯向赵明廷服软让赵梦如惧怕起来,所以在赵明廷接连几晚都宿在上房后她想出了歪门邪道的手段来。
“你也不来看我,三夜五夕的就把我丢到脖子后头,难为我天天想你,都病了。”
指使不动银锭去把赵明廷叫到自己屋子里,赵梦如就自己去堵他。
没有哪家后院的女人堵在二门上,只她赵梦如敢。
赵明廷一进二门就被她拉住,一通哭天抹泪。
赵明廷再怎么没规矩也不敢在这儿就与她拉拉扯扯,索性跟她回了屋里去说话。
“喜姐儿受了风寒,我这不是心疼孩子。”
赵梦如搂着他的腰,使尽水磨工夫。
“上房里不算奶妈婆子多少丫鬟伺候,还用明郎去照顾孩子,是你恋着大奶奶就忘了我。”
大白天,赵明廷不好与她这样搂搂抱抱,想推开她,却又见她可怜,拍了几下她的背,安抚道:“晚上我再来看你。”
赵梦如笃定要留他,怎么可能放他走,什么下流手段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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