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越头一次请全组人聚餐,竟然就遇到了饭店免单活动。大家都说出门在外,向来都只有他们市场部请别人吃饭的份,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在外面吃了顿免费的大餐,都在夸夏清越肯定是市场部A组的福星。
原本他们这一桌,酒水加上满桌子的菜,少说也得六七千了,莫名其妙省下这么一笔钱,夏清越也觉得很幸运,更重要的是沈延川不会再跟她争着买单了。
沈延川悄声靠在她耳边笑着说:“可以啊夏清越,又是中了彩票又是中了免单,你老实跟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去哪个寺庙里烧高香了?”
“胡说八道!”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夹杂着一股松柏木质香,气味十分好闻,不过夏清越一想到待会还得被他奴役开车送他回家,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一脚。
服务员告诉夏清越,按照他们饭店的规定,她只需要在账单上签个字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夏清越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签字笔,刚准备在那串长长的账单上签字时,忽然就愣住了。
“六万八?”要不是夏清越今晚滴酒未沾,她肯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雅雅点完菜之后是悄悄跟她大概说了一下总价的,三四千的菜钱,再加上两三千的酒水,顶多也就六七千才对啊,现在这张账单上的数字,都翻了将近十倍了。
一旁的雅雅一听这个数字,顿时也愣住了。虽说不需要付钱,也就没有认真核对账单的必要,但是这个差价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今天这家店可是她起哄要来的,要真是按六万多的价格买单,大家岂不是都要说她介绍了一家黑店?
雅雅赶紧从夏清越手中接过账单看了看,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对服务员说:“不对啊,你这单子上绝大多数的菜都不是我们点的啊……什么波士顿龙虾大鲍鱼东星斑……我们今天过来是吃你们店的本地特色菜,又不是来吃海鲜的咯……还有还有,我们今晚只喝了红酒,这10瓶茅台又是哪儿来的啊?另外这里还有外带费,我们根本就没有打包啊。”
账单上莫名多出来这么多他们没吃没喝的东西,自然得问个清楚才行。
服务员赶紧指了指谢菲菲他们的包厢,对夏清越他们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个包厢里的谢小姐专门跟我们服务员交代了,说你们都是同一家公司一道来的,两个包厢的费用都由您这边来结。本来我们是应该要去找您核实一下的,不过由于你们很幸运地中了免单,所以也就没有再去叨扰您了。这个免单金额虽然比较大,但是我们饭店老板也已经同意了,他说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信,难得你们这么肯来捧场,既然活动定下来了,那他就应该要遵守约定。”
沈延川转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包厢,尽管房门紧闭,依然能听到里面的喧闹声。
“同一个公司的?”沈延川疑惑地问服务员:“哪位谢小姐?”
服务员看向夏清越:“就是今天预定那边包厢的,贵公司业务部何先生的妻子谢小姐啊,她说跟您是熟人,所以跟我们说由您这边帮他们买单,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市场部的人都听出了不对劲,今天他们两帮人分明就是偶然间碰上的,夏清越都已经调到了市场部了,凭什么还要为他们业务部门聚餐买单啊?
其中一个上次去业务部帮夏清越搬资料的男生忽然想了起来:“业务部的何先生?该不会就是在他们部门里造谣,说小夏组长离职了的那位吧?”
“不是吧?咱们公司还有这种人?”
“人家小夏组长明明是升职了好吗?又要造谣人家离职,又要偷偷告诉服务员把账单记到咱们包厢来,这是想让小夏组长帮忙买单吧……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啊?”
“吃了六万块,喂猪也不是这么个喂法吧?”
“啧啧,光10瓶茅台就已经3万块了,他们可真敢点啊!”
夏清越冷哼一声,知道这是谢菲菲的老毛病又犯了,以为自己还跟之前一样,动不动就会主动帮她把饭钱结了。
沈延川瞬间明白了谢小姐和何先生是谁,他转身就打算推开隔壁包厢的门进去:“我去帮你找他们问个清楚。”
夏清越立马拦住了他:“沈组长,算了算了,就让他们在里面安心吃着吧。”
她转过头笑着对服务员说:“帮我多谢你们老板的好意了,不过你们搞错了,我们两个包厢并不是一起的,他们的账单也没有算到我们这边来的道理。麻烦你把两个包厢的账单分开,重新打一份我们的账单给我签字吧。”
服务员笑着点头:“没问题,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打。”
小组里的人见状都放心了,刚才见夏清越拦着沈延川进去找他们算账,他们还以为小夏组长真打算让业务部的包厢一起沾她的光,把单给他们免了呢。
夏清越签完了他们自己六千多的账单,便带着小组众人走出了饭店。
小组里有许多同事们都喝了酒,不过都没有醉得很厉害,夏清越站在路边挨个给他们拦出租车,还不忘叮嘱所有人平安到家后记得在群里报个平安。
送走了所有的组员,夏清越才板着脸向身旁的沈延川伸手:“沈组长,你的车钥匙呢?”
沈延川的脸看上去比她还要臭:“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找他们麻烦?那对狗男女分明就是在欺负你。”
夏清越笑了:“这算哪门子的欺负?不就是加了份账单在我头上,想从我这儿讹点钱嘛,我跟服务员说清楚就是了,有什么必要让你进去跟他们吵?我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还真的替他们付钱?”
她看过账单,他们那边点了那么多的白酒,还不知道已经喝成什么样子了,沈延川要是就这么冒然进去面对一群醉鬼,说不定双方还会起什么冲突,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反正账单就摆在那里,饭店的人自然会找何渡和谢菲菲结账,对她来说根本就犯不上跟他们较这种劲。
沈延川还是一脸不悦:“他们既然敢干出这种事,说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骑到你头上了。”
不知是不是沈延川喝了酒的原因,夏清越总觉得他这副赌气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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