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在担心pris吗?」看向若有所思的申寂然,杜朗星微微一笑,「她的脚底只是一点小伤,你处理得也很专业,不会有事的。」
&esp;&esp;「我不是在想这个。」申寂然勾起无奈的笑容,「她能吃人类的食物吗?」
&esp;&esp;「你思考的问题一直都很与眾不同吔。」
&esp;&esp;「这个问题不重要吗?」申寂然偏头皱眉。
&esp;&esp;「她是人的时候就吃人的食物,是猫的时候就吃猫的食物,这样就好了吧?」杜朗星笑着走下阶梯,出了公寓,他把手放在额前挡去过于灿烂的阳光。
&esp;&esp;为了感谢他特地跑一趟,还帮忙顾了一会儿门,申寂然答应负责煮出一桌菜当午餐。把没有鞋子的pris留在家里,就他们两个出门购物,刚好,他也有些问题想问。
&esp;&esp;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sp;&esp;默默并行在僻静的街道,申寂然望着前方直行,半晌,他勾起唇角,道:「没想到我们现在居然又住到同一个城市了。」
&esp;&esp;杜朗星望向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搬到这里来。」
&esp;&esp;沉默良久,申寂然望向他,「你呢?」
&esp;&esp;「乡下的房子便宜多了,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刚好可以换个环境,换个心情。」杜朗星用手肘撞了申寂然手臂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一样。」
&esp;&esp;「哪部份?」
&esp;&esp;「全部。」
&esp;&esp;杜朗星看着申寂然,「你在敷衍我吗?」
&esp;&esp;申寂然摇头,「我是认真的。」
&esp;&esp;杜朗星撇了撇嘴,「你能有什么竞争对手,你是神寂然吔。」
&esp;&esp;「别这么说,我也只是普通人。」申寂然虽然笑着,眼中却有一丝落寞。
&esp;&esp;杜朗星一叹,话锋一转,「怎么不当医生了?」
&esp;&esp;「就是觉得……不适合。」
&esp;&esp;「是吗?」杜朗星低下头,吶吶:「那不是你们的梦想吗?」
&esp;&esp;申寂然没有回应,只是逕直向前走。
&esp;&esp;「一定是太忙太累,压力太大了吧?」杜朗星跟上他的脚步,笑了笑,「看你那时上大学之后都没有时间去看尹挚,也没有时间约出来吃饭……」高中毕业后,他们似乎只在尹挚的告别式上见过面,其馀时候,都只能从朋友的朋友那里听说申寂然有多厉害。他只能默默骄傲,在传闻中那个神一般的人物是他的好朋友。
&esp;&esp;「嗯。」申寂然停下脚步,握紧拳,望向杜朗星,道:「对不起。」
&esp;&esp;杜朗星有点错愕,「对不起什么?」
&esp;&esp;「一直没回你的讯息。」申寂然垂下头,「对不起。」
&esp;&esp;「啊……」杜朗星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那时候还像被拋弃的小女生一样说之后不要再理你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全都是气话。」
&esp;&esp;「只是气话?」申寂然愣愣的望着杜朗星。
&esp;&esp;「我们都认识多久了你还不知道我那句话是气话吗?」杜朗星用力的拍了申寂然的背一下,「不可能不理你啦,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尹挚走了之后,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吔!」
&esp;&esp;「是吗?」申寂然扬起嘴角。
&esp;&esp;「你这样笑会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杜朗星满脸黑线。
&esp;&esp;看向近在咫尺的超市,申寂然的眼中百感交集,「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到超市买菜了?」
&esp;&esp;「十几年了,我不想算,你也不要用你神一般的心算告诉我答案。」
&esp;&esp;「十七年……」申寂然向前迈开步伐,吶吶:「如果没有pris,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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