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皎说:“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今日是我多心,他与旁的女子与我有什么干系,就算是要迎妾室进门,我也是拦不住的。”
&esp;&esp;说着,将手中的荔枝扔在盘中,不知不觉,荔枝外壳破碎,里头的汁水流出,“我才是正头大娘子,就算是妾室也翻不出风浪来。”
&esp;&esp;慕听烟听完不免发笑,今日,她好似发现些不寻常的事情。
&esp;&esp;几人又说着旁的话,宴席也开了。
&esp;&esp;三人坐在这处没动,去正席上难免枯燥,还不如在这处来的爽快。
&esp;&esp;“你三妹妹今日没有来?”慕听烟四处看看,没有看到人。
&esp;&esp;姜皎放下手中的竹筷,摇头,“没有,听母亲说,她有滑胎的迹象,就在府中养着身子,况且她逐渐开始显怀,只怕事情不好瞒,索性就推了这会子的事。”
&esp;&esp;阮桃道:“她这会也算是吃了好大的苦头,前些天我母亲还在饭桌上说了此事,兄长说崔端近些时日频频在烟花柳巷,他出门办案,十回有九回都能遇上,如此说来,姜酿也真是受了报应。”
&esp;&esp;谁说不是呢,三人皆是叹口气。
&esp;&esp;如今是姜酿腹中的孩子还在,谁能知晓往后若是她生了孩子,会怎样。
&esp;&esp;假山中一阵的安静,这边人本就不多,三人想说些体己话又将婢女给遣走。
&esp;&esp;外头却突然传来几位女眷说话的声响:
&esp;&esp;“崔世子说的可是真的?”
&esp;&esp;“他醉了酒,旁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些丑事若是清醒的时候谁会愿意说。”
&esp;&esp;“不是说他与姜大娘子一直都订下婚约,怎会又同定宣王妃扯上干系。”
&esp;&esp;“嘘,小声些;你方才可听见了,他说开始定下婚约的人就是定宣王妃,是五殿下将人给抢走,还说什么定宣王妃面上装得清高,背地中早就与王爷勾搭上。”
&esp;&esp;“但这些话也就是崔世子自个说,你没瞧见,方才他一说起此话周围的人都散了不少,这事想来不是个简单的,四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好说。”
&esp;&esp;姜皎听的眼皮直跳,姣好的容颜上全是愤恨。
&esp;&esp;对着慕听烟与阮桃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们莫要出去。
&esp;&esp;外头的脚步声逐渐变小,三人才从假山之中出来。
&esp;&esp;看着她们离去的背景,姜皎面色沉冷,“定是崔端醉酒说了什么,被人听了去,他在男眷席上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传到女眷的席上来,得找人去打听一番。”
&esp;&esp;凉亭中,崔端肥胖的身子端着酒盏摇晃个不停,口中振振有词,“你们都不知,姜酿就是个荡妇,勾引我便算了,如今还想管着我纳妾,她是不知她自个比她姐姐差得有多远,那天我离得近些,瞧见她姐姐在喂鱼,身上的气味都让我蠢蠢欲动,只想好好快活一场。”
&esp;&esp;污言秽语,旁边的一众公子哥都开始发笑。
&esp;&esp;有人问他,“听崔兄的话,想来应是与定宣王妃发生什么?”
&esp;&esp;崔端脸色一僵,放下酒盏,“她妹妹都已经是我的,她还能跑,五殿下那个病秧子,只怕是如今都还没碰过她,这般的美人只是放在府中岂不是太过于可惜。”
&esp;&esp;众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来,然下一刻,一颗石子精准地打在崔端的手腕之上,他吃痛,手中的酒盏掉落下来。
&esp;&esp;“谁,是谁,给本世子滚出来。”
&esp;&esp;可是谁都未曾回应他,只剩余鸟叫蝉鸣。
&esp;&esp;酒盏中的酒渍全部都泼在他衣裳的中部,看上去倒是有些不雅,周围有人提醒,“崔兄还是去换件衣裳的好,如此可不是个事。”
&esp;&esp;说完,大家都开始发笑。
&esp;&esp;崔端脸色铁青,朝着亭子外走去。
&esp;&esp;小厮匆忙跟上,崔端顿下脚步,面色不善,“你方才可有看见那石子从何而来?”
&esp;&esp;小厮连连摇头,将手中的布巾给递出去,“世子先遮遮,厢房中有换洗的衣裳,世子去了就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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