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侧院,男侍将暖阁的帘帐掀起让姜皎进去。
&esp;&esp;姜皎轻声道句谢而后进去,暖阁正对着对面的亭台水榭处,戏还没开唱,里头烧着炉子,寒冬腊月都不觉冷的慌。
&esp;&esp;将大氅给解开,榴萼抱着大氅退至一旁。
&esp;&esp;慕听烟与阮桃已经到了,但是不见大长公主的身影。
&esp;&esp;听见姜皎的动静,两人回过身来,“来了。”
&esp;&esp;姜皎坐至两人的身旁,“方才你们在说些什么,竟然如此认真?”
&esp;&esp;慕听烟先一步开口,“来时路上瞧见好些流民,你们可曾瞧见?”
&esp;&esp;姜皎点头,“自是瞧见了,他们倒是人多,还寻我的车马要了吃食,只是我带的不够,倒是没给。”
&esp;&esp;慕听烟点头,“这般是对的,刚才阮妹妹还在说,她兄长似乎知晓些内情。”
&esp;&esp;阮桃与段祁卿的婚事定下来后,不过两日就官复原职。
&esp;&esp;后头是谁在捣鬼自然一目了然,当时阮桃的兄长知晓愤怒极了,提着剑就要去段府,还是阮桃与兄长说了许久,这才安抚下来,第二日阮桃的兄长就去了衙门上值,但话总是比从前要少很多。
&esp;&esp;阮桃声音柔婉,“兄长同我说,不知为何,江浙那边闹了水患,这才有许多的流民逃荒到上京,我近些时日都不敢出门,昨日父亲知晓我要来公主的席面,还特意嘱咐我不管他们要什么都不要给。”
&esp;&esp;姜皎先是点头,可是端起茶盏的那一瞬却又迅速放下,“不对啊,如今已经是十月,可是江浙那边的梅雨是在六月间,怎会如今闹水患,着实是不应当。”
&esp;&esp;慕听烟也点头,“今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发觉出不对劲来,况且就算是现在闹水患,可是按理来讲,每家的农田应当已经有部分的收成,可是怎得会还有饥荒出现,这件事着实是有些不对劲的。”
&esp;&esp;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头只觉有些不安。
&esp;&esp;江浙那边多年已经未曾闹过水患,也没有出现过今年的情况,更是莫要提,不少的百姓逃离来上京,着实是不应当的。
&esp;&esp;慕听烟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朝中间靠一些,说话的声响也小了不少,“不知你们可有听过三皇子?”
&esp;&esp;姜皎点头,“自是听过的,他母妃不是如今的燕贵妃,听闻甚是受宠。”
&esp;&esp;慕听烟没说话,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姜皎。
&esp;&esp;姜皎瞬间反应过来,三皇子的封地,好似就在江浙吧。
&esp;&esp;皇上众子之中,只有沈随砚是没有封地,只在上京立府别住的。
&esp;&esp;太子多年来地位稳固,为人可以撼动,留下一个沈随砚想来是圣上觉着,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esp;&esp;只是这件事情倒也还存在十分蹊跷的地方。
&esp;&esp;三人都没有说话,不知各自是在想着什么。
&esp;&esp;就在席面之上一时无话的时候,长公主爽朗笑着出声,“你三人倒是来的早,我如今年纪大了,倒是还贪睡一些。”
&esp;&esp;姜皎嘴甜,先一步上前去扶住大长公主,“姨母哪是年纪大的人。”
&esp;&esp;大长公主点着姜皎的额头,“数你嘴甜。”
&esp;&esp;慕听烟与阮桃并不是头一次见大长公主,却也并未如同姜皎那般熟悉。
&esp;&esp;她二人福身,对着大长公主恭敬的行礼,“公主安好。”
&esp;&esp;大长公主挥着手,让她三人坐下,“今日没旁人,便不用如此拘礼,本是想着听个戏就好,没想到你们反倒是拘谨上。”
&esp;&esp;三人皆是用帕子掩唇笑着。
&esp;&esp;大长公主对着外头招手,进来的是方才带姜皎进来的那名男侍,“让他们开场吧。”
&esp;&esp;没过一会儿,暖阁对面的亭台上就唱起来,姜皎开始听的倒是认真,可不时有人进来同大长公主说着什么,反倒是让人分心。
&esp;&esp;好不容易人退下,大长公主也没瞒着三人,“今日上京的事情,你们可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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