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沉重的伸手又拿起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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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久未见面,近来可安?
今日在天桥下偶遇一名老翁和幼子,老翁画技卓绝令人钦佩,阿棠欲拜其为师却惨遭拒绝。
若是你在,应该会大不敬的揪着他胡子,质问他为何不愿吧。
阿棠望月,祈愿阿衡定要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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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晏衡忍不住蜷起身子,将信紧紧的贴在胸前,他缓缓执手又拿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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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久未见面,近来可安?
今日瞧见了两只南飞的大雁,好似同队伍落了单,阿棠不敢相喂,怕它们心生眷恋。
大雁相伴向南让人艳羡。
如今天气渐凉,愿望阿衡吃饱穿暖,时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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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封信里,都在愿他平安。
左晏衡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他一笔一画的看着上面好看的小字,崩溃窒息的将信再次贴在心前,然后一封一封的继续去翻去看。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依旧磅礴。
小皇帝又一次罢了朝。
左晏衡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洪常戏搞不定他,只好派人传信温青。
温青撑着伞顶着雨火急火燎的入宫来了御书房,他将伞收起来递给洪常戏,半身衣赏湿了个透彻,“怎么了?这么着急喊我过来。”
“温大人,您快进去看看吧。”他着急的将门推开请他入内。
温青拧着衣尾上的水甩了甩一脚踏进门里,“这么大的雨,他又搞什么幺……”
他嘴里的蛾子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左晏衡双目通红浑噩的躺在地上,他被撕烂的衣裳碎布和摔烂的酒坛瓷片围在中间,全无往日的狂傲嚣张,只狼狈的蜷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人摁着生生的磨平了棱角。
“他这是,怎么了?”大作的狂风没能吹散御书房里的酒气。
洪常戏摇头,“昨夜明明伺候着陛下睡下了,谁成想今日就……大臣们都还等在侧殿里,老奴实在是没办法了。”
他怀里凌乱的抱着许多信,只有一封被丢的远远的,温青遣了洪常戏出去,弯腰将那封信捡起来,上面写着五个字,“萧凤棠亲启”。
字迹他很熟悉,是左晏衡的。
温青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跟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他伸手捏起两块被他撕的粉碎的衣裳,“这料子和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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