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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叔在外面荒唐,而对丈夫失望的秦二婶呢,牢牢地抓住秦之谦,仿佛儿子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就是自己在秦家立足的根本。秦之谦在懂事之后,就知道自己的父母靠不住,所能靠得住的,是秦老太爷,只可惜,到了现在,秦之谦才意识到,秦老太爷也靠不住,所能靠得住的,是金钱。
现在,在能确切掌握一大笔金钱之前,秦之谦不能露出任何一点的慌乱。
秦之谦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外面阳光灿烂,苏兰心打开车门,秦之谦已经对苏兰心伸出了手:“兰心,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是你唯一的机会吧。”苏兰心抬头看着秦之谦,阳光下的秦之谦笑容灿烂,仿佛真的深爱着苏兰心,但苏兰心却觉得,秦之谦的所谓爱情,不过是做一个样子出来,他不爱自己,不,或许该说,秦之谦谁都不爱,他只热爱金钱。
“兰心,你要嫁给我了,我们要一起去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秦之谦握住苏兰心的手,苏兰心站起身,走出车子。
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苏兰心不喜欢医院,或许源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医院里面发生的,特别是奶奶去世前的那些事情,那些让苏兰心既欢喜,又觉得无法承担的事情,都是从医院开始发生的。
兰心,你要接受这次失败,赵若眉的声音仿佛又在苏兰心耳边响起,苏兰心的眉微微一皱,头轻轻晃了晃,仿佛这样才能把赵若眉的声音从自己脑海中晃走。
“你说的对!”苏兰心突然开口,这让还在想见到秦之望该怎么说服秦之望的秦之谦有些惊讶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说的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苏兰心对秦之谦露出微笑:“阿谦,你知道吗?妈妈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苏兰心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变的平静,但声音最后还是带上了几分破碎,而秦之谦看着苏兰心:“你什么意思,阿姨怎么会不要你呢?”
“你知道我妈妈曾经去做过一次亲子鉴定吧?这份坚定是她和苏羽心之间做的,坚定结果是,她和苏羽心是母女关系。”苏兰心说完这句话,成功地看着活秦之谦的神色变了,苏兰心有些嘲讽地说:“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老人家,只怕都知道真相,只是他们不愿意说出真相,他们还打算把多少秘密,带进坟墓里面。”
这个老人家,指的就是秦老太爷,不,还有苏老太太,苏兰心又想起了苏老太太曾说过的,兰心,你是我的继承人!那时候的苏兰心是高兴的,欢喜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苏兰心觉得,也许,那时候的苏老太太在心中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竟然会相信这样的话,苏老太太,是到死都不愿意,不愿意放掉手中权力的人,不然的话,她不会说出,说出,苏氏可以倒,但那些珍品却不能丢的话来。
“兰心,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而且爷爷他……”秦之谦没有说完,就看见秦之望往这边走过来,秦之谦深吸一口气,拉一下苏兰心的袖子,就对秦之望微笑:“阿望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一天?”
“我去了趟公司,处理了一点事情,兰心,你和阿谦来看爷爷吗?”秦之望如往常一样打着招呼,但眼睛却落在苏兰心身上,按说苏兰心现在不应该出现在医院里,她该在苏氏,毕竟苏氏已经启动了破产程序,不管苏兰心是去争也好,还是去做什么也罢,苏兰心都该在公司里处理事情,而不是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出现在这里。
“那很巧,阿望哥,我也想找你说说话。”秦之谦已经看出秦之望的疑惑,抢先开口。
秦之望的眉一挑:“你想和我说什么,难道说,你想回公司来。”毕竟苏氏的破产程序已经启动了,秦之谦这个苏氏副总也没有了任何存在的意义,回到秦氏,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秦之谦摇头:“阿望哥,这样的小事我不会特地和你说,不过这件事,我希望,能在爷爷面前说。”
这件事,和秦老太爷有关?秦之望看着秦之谦,仿佛想知道自己的堂弟,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而秦之谦已经和秦之望往病房方向走去。
“阿望哥,你知道苏氏已经启动破产程序了。那你知道不知道另外一件事?”秦之谦故意停了停,然后才说出口:“赵阿姨已经决定,把密室里的所有珍品,还给张家。”
“这件事,和我们秦家,有什么关系?”秦之望的脸色已经变了,而秦之谦主动伸手推开病房门,病床上的秦老太爷还是躺在那里,他身边的钟叔茫然地站起身,秦之谦的声音在并防止在,显得特别清楚:“阿望哥,你应该知道,苏家密室中的珍品,和我们秦家密室中的珍品,来路都是一样的,都是从张家来的。”说话时候,秦之谦看向秦老太爷,秦老太爷还是躺在那里,周身插满了管子,床头的各种仪器,在发出单调的声音。
苏兰心已经关上了门,钟叔几乎是有些慌张地说:“阿谦,你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这些话,不应该说出口。”
“钟叔,我知道你对爷爷忠心耿耿,我也不知道爷爷和你曾说过些什么话,但是钟叔,有些事情,并不是爷爷说不允许做,就没有发生过。”说着秦之谦走到秦老太爷面前,看着秦老太爷的神色,几乎是在叹息:“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现在,那些珍品,是该还给原来主人的时候了。那些孽,到了现在,该结束了,免得我们做后辈的,还要继续还那些债。”
如果不是苏兰心太了解秦之谦,苏兰心一定会为秦之谦这番话感到惊讶,这样的义正辞严,简直是正义的化身。但正因为苏兰心了解秦之谦,所以苏兰心什么神情都没表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秦之谦。
秦之望先是惊讶地看向苏兰心,见苏兰心神色如常,秦之望这才走到秦之谦身边,愤怒地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谦,你知道你在否定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很清楚,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秦之谦完全没有把秦之望放在眼中,苏氏已经倒了,秦氏不过是苟延残喘,就算秦氏能够延续下去,所得到的金钱,秦家那么多人分一分,也分不了多少,那张旋对现在的秦之谦来说,就是救命稻草,还回珍品,得到一大笔钱,这件事,秦之谦需要立刻马上去做。
面前最大的障碍,就是秦之望,而秦之谦需要说服的,是秦之望!但是要像往常一样说服,是不行的,所以秦之谦很满意地看着秦之望眼中的愤怒,接着秦之谦就缓缓地说:“阿望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清楚,你敬重爷爷,你把爷爷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当做至理名言。可是你不了解爷爷,你不知道爷爷骨子里有多残忍。”
秦之望很想大声地说秦之谦说的不对,爷爷骨子里面不残忍,爷爷是个多么好的老人啊,他从小就对秦之望很好很好,但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秦之望,秦之谦说的是对的。爷爷他,骨子里面是残忍的,是专横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孙反对他的,所以爷爷曾经做过的事情,必定也有许多,不能告诉外人的话。
“阿望哥,那天那位张老太太来,她说的话,你一定也听到了,爷爷当年的确对不起人家,那我们做孙子的,难道也就要继续和爷爷一样对不起他们吗?阿望哥,现在我们护着爷爷,并不是孝。”秦之谦说完伸手拍了拍秦之望的肩:“阿望哥,我懂你的意思,你不愿意承认,爷爷曾经做过这样那样的事情,但你不愿意承认,爷爷他……”
“胡说,阿谦,你越来越胡说了。”钟叔冷冷地打断秦之谦的话,秦之谦看向钟叔:“钟叔,我一直都很敬重您,我也一直觉得,您对爷爷很好,很忠心,但是钟叔,爷爷也一定和您说过很多,很多过去年的的事情。您为什么就不肯承认,爷爷做过的亏心事呢?钟叔,时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爷爷现在躺在病床上,只剩一口气了,为什么不让他老人家,安安心心地去呢?”
“因为你要把珍品还给张家的话,老爷子只会很生气,只会动怒,他不会安心的。”钟叔看着秦老太爷,语气变的凝重,秦之谦笑了:“是啊,爷爷的梦想,是让秦家变的兴旺!”
有无数的金钱,有那么多的子孙,这才是秦老太爷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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