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随着仰望的姿势散落,露出江寄月的整张面庞,白炽灯打在脸上,将颧骨处的红色照亮,红晕扩散开来,上挑的眼尾,鼓起来的卧蚕都染上了醉意的红。
这副模样的江寄月太吸引人,让人移不开目光,连带着江寄月的答非所问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时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时烬:“你没有说过。”
但时烬早就感觉出来了,从他第一次叫江寄月“哥哥”,江寄月脸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江寄月的耳根子特别软。
江寄月:“我不想做兔子先生,是因为,你叫我小兔子,我喜欢你那么叫我。”
时烬一怔,停下了脚步,连带着怀里的江寄月也停下了。
江寄月的脸颊蹭过时烬的肩膀,从时烬肩上抬起头,眼里不再有月亮的倒影,被一个人完全占据、填满。
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带着葡萄的甘甜,明明是醉了的模样,乌瞳依旧清澈明亮。
“我现在想成为时烬一个人的小兔子。”
时烬喉结快速滚动了好几下,葡萄的香味被风吹散,弥漫在两人周身,江寄月拼命仰着头,似乎是想更近地将声音传递给他。
这样的姿势,仿佛两人那天那场关于‘更过分的事情’的谈话。
那时候,江寄月也是这么看着他,主动向他请求,让他对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时烬,你怎么不说话呀。”江寄月扯了扯发呆的时烬的衣袖,想拉回时烬的注意力,他讨厌时烬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
脑袋晕晕的,他竭力保持同样的姿势,倔强地看着时烬,他希望时烬给他一个回应。
他都鼓起勇气说出心底的秘密了,他都放弃矜持,跟时烬坦白了,时烬怎么不回应他呀。
“时烬,你怎么不理我呀。”江寄月皱了下泛着薄红的鼻尖,嘴巴微微撅起,酒精麻痹了他的思考,放大了他的委屈,让他做出在清醒时绝对不会做出的幼稚举动。
“月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时烬低下头,双手捧住江寄月的脸颊,仔细地端详着江寄月的双眼,不错过里面的任何一丝情绪。
时烬用了点力,江寄月的脸颊被迫鼓起两坨肉,声音也被挤压得变了调,被酒意搅和得有些含糊:“时烬,你没听清楚吗?我都说的那么仔细了。”
“可是我没明白,”时烬放松了力道,眸色深邃,嗓音莫名喑哑,“我太笨了,江教练能不能教教我?”
江寄月被时烬这一声“江教练”取悦,笑了起来,葡萄的甘甜味道又开始飘散。
“我喜欢你那么叫我,不管是哥哥,小兔子,还是江教练,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好像被你一喊就变得不一样了。”江寄月面颊潮红,一边说着,一边蹭着时烬的掌心,他似乎非常喜欢时烬这样碰触他,他也以行动告诉时烬,我对你非常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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