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还没殿下……还没我的胸大。”江钦不敢调侃他,挺了挺健硕的胸膛,发觉湛祯看着那里若有所思,又缩了回来,心里奇怪:“殿下已有公主那样无一处不完美的娇妻,怎会看上脸上有疤,还身材干瘪的女子?”
“她身子太弱,孤舍不得伤她,总得寻别的乐子。”
江钦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这位殿下素来眼高于顶,不可一世,青楼名妓都被只得他一句‘不过如此’,在遇到咸笙之前,也就只有湛瑾的母妃,曾让晋帝捧在手心里的梅妃才得他一句‘堪堪入眼’,当年晋帝听他小小年纪,对美色要求如此之高,还笑他日后只怕娶不到媳妇,湛祯便果真如他所料,屋内连晓事丫头都不设,因为嫌弃人家庸脂俗粉。
江钦想过,他对咸笙一见钟情,不可自拔,与他多年未曾接触女子也有关系,简单来讲,克制太久,憋不住了。
可就算咸笙不能让他尽兴,他也不该另找啊?原本就挑嘴的宁愿饿死,怎又会在有了珍馐之后跑去吃家常菜呢?
江钦百思不得其解,湛祯却又沉默了下去,喝了两坛烧酒,他终于放过了江钦:“回去睡吧。”
说罢,也不走路,直接飞身踩在院里的松树树梢,身影矫健,出了江府。
江钦从屋顶下去,看到老爹在前厅正襟危坐,问:“您怎么不睡?”
“他来找你想是为了今日冰湖事件,为父在等太子吩咐。”
“……您误会了。”
湛祯策马回府,一路走回新房,在外面的炉子前烤去满身寒气,把手脚都暖热,才走进内室去看咸笙。
咸笙躺在那里,脸上因为暖意而泛着淡红,湛祯缓缓在床边蹲下来,伸手把他颊边碎发拂开,然后凑过来,在他嘴唇吻了一下。
咸笙睡的很沉,毫无所觉。
一觉醒来,湛祯又不在屋内,咸笙实在疲惫,喝了药便又睡下了。
到了日上三竿,宫里来人请他进宫,咸笙心里很不想去,但又无法抗旨,只得让如意帮忙收拾。
月华给了那老太监银子,笑吟吟问:“敢问公公是奉宫里哪位贵人之命来宣太子妃的?”
公公油盐不进,她只好收回来,走回咸笙身边:“只怕来者不善,我命人给太子送信儿。”
咸笙点头,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探出头,才发现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不禁困惑起来。
“阿春这个臭丫头,怎么还没把水晶虾饺拿来!”湛瑾宫里,湛茵正趴在桌子上抱怨,然后扭头看向湛瑾,她额头缠着纱布,神色淡淡。她无疑是很好看的,湛茵看得大为喜欢,道:“你待会儿多吃几个,我可是专门跟南梁来的厨子学的,为了报答你昨日舍身相救。”
“若非是辛皇后良善,我早已与母妃一起被处死,救你是应该的。”
“哎,你总喜欢把这事挂嘴上。”湛茵笑道:“你我出生只差一日,又是血缘姐妹,母后救你也是应该的。”
湛瑾淡淡一笑,湛茵倒也习惯了,门外,阿春端着虾饺走进,同时也带回了一个消息:“方才太子府的马车进宫了,很奇怪,没去看皇后,却朝着太后寝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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