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咖啡液从嘴角处滑落,景良途愣住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是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屏障隔开了他们,虽然邬权近在咫尺,但是景良途却感觉不到他的触碰。
咖啡对他而言倒也不苦,因为系统这时候还没有给他开味觉,而夏塔是没有味觉的。
只是这个场面显得愈发的屈辱,景良途甚至憋红了眼眶。
而且邬权的力气很大,景良途没有办法将他推开,最终还是邬倾将他捞回了怀里,紧紧地护住他,目光如炬的看向邬权。
邬权这是明晃晃的挑衅,看到景良途嘴角滑落的液体,脸上甚至还带着愉悦的笑意。
景良途在邬倾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倒不是良家妇女被轻薄后的反应,他主要在担心另一件事——
焯!他也误食毒药了啊!
大郎竟是我自己!
系统安慰道:【这点量应该死不了?】
景良途在心中暗自拍打小胸脯:【你早说嘛,吓死我了。】
系统:【】
另一边,气氛十分的焦灼
邬倾目光冷冷地看着邬权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为了刺他,邬权说了一句格外封建的话:“主人对仆人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的吗?”
就这一句话,身为社会主义拥护者的景良途决定以后给他加大药剂,好好感受什么叫吃人的封建。
邬倾寒声道:“你会后悔的。”
邬权同样冰冷道:“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邬倾嗤笑一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哥哥看过。”
邬权好笑道:“邬倾,我劝你还是好好讨好我一下,客气一点,免的以后无家可归。”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但是邬倾毫不在意,他攥住景良途的手将他带走了,临走时侧眸说了一句:“好啊,那我等着。”
门关阖后,景良途听到身后传来了玻璃杯四分五裂的声音。
回到房间里时,景良途的心情依然无比复杂。
虽然系统临时给他兑了一个嘴替道具,但是奈何生理反应严重,景良途还是去卫生间里洗了至少不下十遍的嘴,都快洗秃噜皮了。
他看着镜子里嘴唇微微破皮的自己,看起来就好像是被欺负狠了一般。
这时景良途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可是为什么被邬权那样近距离的接触会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呢?
难道说,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慢慢有了偏向。
嘴唇洗到发红后,景良途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心情分外浑浊,仿佛踩在云端。
整个过程,邬倾都在看着他。
景良途的嘴唇已经洗到发红发肿,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居然抵消了他曾经给人的那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是的,难以接近。
虽然夏塔里平日看起来很温柔,但是他结过婚,爱着一个女孩,这就无形中在他的周遭高高竖起了城防,告诉外人,这个人不可侵犯,他早已属于别人。
但是总有人要去打破这层壁垒,这层约束,这道防线。
既然别人可以,他为什么还要畏首畏尾,止步不前呢?
再晚一步,迟早会经敌不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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