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听出刘绪的言外之意,只是宗室里出挑的易早逝,多玩物丧志的废材,他又是先帝之弟,名分最正,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坐那把椅,徐璎那小丫头登基时他就知道,刘绪迟早会来找他。
眼下刘绪不满又如何,他别无选择。
宁王不以为意,“刘相好意心领,他打小伺候我,最为熟悉,离了他,我反倒不适应。”
刘绪静静打量宁王,此时宁王已将皇位视作囊中之物,对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多说两句还要不耐,倘若宁王为君,怕是会更加无视他。
宁选庸碌无为,也不能要骄傲自负之人登位,哪怕他才能超群。
刘绪思虑权衡一番,最终决定放弃宁王,另外再找。
将宁王安置在梅园,刘绪再不与他来往,回府坐在书房里翻名录。
这一次,刘绪不单看才能政绩,将性格也纳入考虑范围,免得又接来一位宁王。
长安的这场风波远在幽州的徐璎尚且不知,企图控制徐璎揽权的章余知道是时候了。
章余刚刚看完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一直有刺客刺杀徐璎,幸而都被细作提前解决,没有惊动任何人。
北征失败,宁王未诏归都,恐怕徐璎已经忧虑地彻夜难眠,若再加上各路刺客,真怕她承受不住。
章余笑了笑,命细作不用再暗中保护徐璎,现在转到明处,必要时候可以借机使苦肉计,博取她的信任。
放飞信鸽,章余坐下,提笔给徐璎写信,将刘绪迎接宁王入长安的事情告诉徐璎,表明了自己支持她的立场,写完封好放入请安奏折里,跟着其他弹劾夏承烈的奏折送去幽州。
此时的幽州笼罩在战败的阴云中,坦木湖首战告捷,北狄连着几夜烧起篝火庆祝,进一步打击晋军士气。
坦木湖预备发起第二轮攻击,半夜王庭突然来人打断他的休息,坦木湖被扰了好梦,烦躁起身,没有好脸色地吼道:“什么事!”
小卒脸色煞白,慌慌张张道:“不好了,特,特勤不好了,晋军打,打……”
一听“晋军”两个字,坦木湖倏地醒神,以为晋人偷袭,当即拽住小卒问:“晋军打过来了?”
谁知小卒猛然摇头,磕巴得说不成话,半天才拼凑出来:“……不,不是,不是特勤,晋军不是打过来了,是……是打过去了,晋军打进王庭把可汗给捉了!”
坦木湖瞬间瞪大眼睛,声调拔高:“你说什么?”
小卒说顺了,重复一遍,还把中途想起的碎片整合好,补充道:“特勤,晋军打进王庭把可汗给捉了,可汗已经签好归降文书,我们不能再对晋朝动兵。”
坦木湖气得一脚踹飞小卒,目眦欲裂,“夏承烈什么时候去的王庭,为什么我们完全没察觉?”
“不对,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不可能……”坦木湖喃喃,不肯相信,转头狠狠瞪着小卒,拔刀捅进他的肚子,“你骗我,你肯定是晋国细作,派来动摇军心的,是假的,是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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