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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他们在商界的影响,招募商股。朱其昂、朱其诏兄弟也是会办。至于盛宣怀,也是个会办,与徐润他们平起平坐。李鸿章如此布局,自有他的道理。因为要举办这样一个投资几十万、上百万银两的大型企业,话虽好说,而集资殊难,没有钱万难总其成。公款有限,只能出二十万两。盛宣怀牛犊出山,初涉洋务,在集资上难有号召力。而唐廷枢、徐润、朱其昂等,已有多年的洋行和商场经验,在商人中号召力极大,他们本人还能带大笔投资进来。权衡下来,李鸿章只能再委屈一下盛氏。

盛宣怀不情愿当这个“牛后”,而李鸿章偏偏要他当这个重要的“牛后”。于是有了这样的分工:唐廷枢、徐润主管揽载、招股等轮运各务,代表商方;朱其昂、朱其诏兄弟主管漕运事宜,代表官方;而盛宣怀地位非常微妙,要兼管漕运和揽载二事,等于兼了“官”、“商”两个方面的角色,说具体也具体,说架空也架空,实际上是个非常重要但是有点尴尬的位置。李鸿章老谋深算,目的是要通过他察看和掌握轮船招商局的一切。盛宣怀毕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尽管不情愿,还是走马上任了,后来果真开创了响当当的局面。

唐廷枢任总办以后,凭借他个人在商界的影响力,招商局资金匮乏的局面一下子改观了,从不足二十万两一跃而为一百万两,其中徐润一个人就投资二十四万两,为企业输了血。唐廷枢的办法原则上与盛宣怀是一致的,只是唐更多地强调了“商”的利益,而盛则更强调“公私合营”,即官督商办。这在轮船招局初办之时还看不出多大优势,然而时间一长,尤其是面临外商激烈竞争时,“官”的力量就成了可靠的后盾。在这一事关前途的大政方针上,盛宣怀绝不是一般商人能望其项背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洋务巨擘(3)

1873年年底,轮船招商局已经有天津、汉口、长崎等十九个分局,该局的“伊敦”轮已经能驶往日本长崎、神户、菲律宾、吕宋岛等地了。1874年7月,招商局公布了第一届结账,盈余两千一百两银。1875年7月第二届结账,已能结余两万四千两银,首次分发花红六千七百余两。全局上下自是皆大欢喜。

1875年秋天,盛宣怀奉命督办湖北煤铁局,同时另外还有其他实业要办,暂时离开了轮船招商局。可是非常奇怪,盛宣怀一离开就出了问题,第二年(1876年7月)结账结下来,居然亏损三万五千两银。

他虽在湖北办矿,但招商局的要紧的事情还是过问的,比如收购美国旗昌公司的事情,他仍是主谋之一。

“水线”之战

1880年秋,李鸿章又委派盛宣怀举办电报事业,统筹全国各地电线电缆的铺设,建立国家电报局,把洋人非法在我国铺设的“水线”,该拆的拆,该买的买,以争回电报自主权。这件事“创行之始,人皆视为畏途”,因为这不同于办一般的实业,前面虎狼成群,先得在谈判桌上“推磨”,扫除了障碍,事才能办成,这是一场政治、外交和个人胆识的较量。

早在19世纪60年代,英、美、法等国就数次向清廷提出,要在中国设立电报线。清廷出于维护自身利益,一次次地加以拒绝。当时的江西巡抚沈葆桢讲得好——“倘任其安置飞线,是地隔数千里之遥,一切事件,中国公文尚未递到(那时朝廷的圣旨是靠五百里快骑、六百里快骑、八百里快骑马上传递),彼已先得消息,办事倍形掣肘。且该线偶值损坏,必归咎于官民不为保护,又必丛生枝节。”“外洋之轮船捷于中国之邮递,一切公事已形掣肘,若再任其设立铜线,则千里而遥,瞬息可通,更难保不于新闻纸中造作危言,以骇观听!”可惜那时该巡抚大人虽然看到了电报如此神通广大的作用,却没有建议清廷自办电报,而只是一味限制不让外国人办。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官府见有外国人私自铺电缆、架电杆了,就暗中鼓动百姓去拆电线、毁电线杆,进行阻挠。

1870年,清廷作出了外国“电款线沉于海底其线端不得牵引上岸,以分华洋旱线界线”的规定,对他们进行限制。但是他们既然已被允许铺设海底电缆,就必然得寸进尺,想方设法把线头牵引上岸,他们总不能把电报房设在海上吧。

最能跟清廷捣乱的是丹麦人。19世纪70年代初,他们派出一条船,在沙俄军舰的护卫下,悄悄驶出海参崴军港。船开得很慢,一边行驶一边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原来这是一艘丹麦通信工程船,正在向海底铺设“水线”(即海底电缆)。他们的目标,首先是到日本长崎,然后再伸到上海吴淞口,最后到达位于上海外滩的丹麦大北电报公司。

丹麦一个欧洲小国,何以竟敢在中国的海域铺设海底电缆?原来他们的背后有老沙皇作靠山,老沙皇与丹麦王室有亲戚关系,为在中国设立电信系统,曾多次向清政府提出,要在中国陆上和海底铺设电报线路,并要求在上海设立大北电报公司,索取“水线”登陆权。那时沙俄已把整个东北划入他的势力范围,向清廷施加种种压力,清廷无奈,只好同意“大北电报公司在吴淞口外设置趸船,在船上收发电报”,但“水线不可以牵引上岸”,真的是要他们在水上发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洋务巨擘(4)

然而大北电报公司岂肯长期漂浮海上?他们非要登陆不可,先用一艘停泊在长江口外大戢山岛的轮船,悄悄地把铺设在那里的“水线”牵引上岸,安置在事先盖好的房子里,建立了第一个电报房。接着,看看清廷并没有什么动静,就把“水线’’偷偷地拖进黄浦江,在张华浜对岸的浦东,设立了第二个电报房。随后,又沿黄浦江将“水线”引到外滩。大北电报公司后期的建筑,就是现在外滩盘谷银行所在的那幢漂亮的大楼。

大北电报公司凭借两条海底电缆营业,取得了巨额利润,自然引起了英、美、日等列强的眼红,纷纷要“分切肥肉”,于是向清政府要挟,也要铺设自己的“水线”。

盛宣怀走马上任办电报,首先就面临着列强“争肉”的复杂局面。如果任其发展,那中国电报局势必无利可图,如果用清廷原有的规定来限制他们,那么就要杀鸡给猴看,先拿丹麦大北电报公司开刀。一场艰苦的谈判势不可免。盛宣怀以清廷在1870年做出的关于外国“电缆线沉于海底,其线端不得牵引上岸,以分华洋旱线界线”的规定为依据,命令大北电报公司拆除其非法设置的上岸之线。大北电报公司岂肯让步,无理取闹,盛宣怀就豁出时间来与其对阵。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个回合打不下来,后面的麻烦将接踵而至,英国人、美国人的气焰将更加嚣张。如果各国都在中国架线设电报局,僧多粥少,中国电报局就更惨了。

于是盛宣怀坚持“拆丹麦旱线,以保中华国家之权,并以服各国商人之心”的原则,几经交涉,丹麦大北电报公司只好同意拆毁吴淞到外滩的旱线,但拒不答应拆除厦门上岸之线,强调“厦门线端系由海滨岸边由地下直达屋内”,与吴淞旱线不同,盛宣怀反唇相驳,强调厦门之线“虽与私立旱线有别,然毕竟已牵引上岸”,抓住厦门水线确已“上岸”这一基本事实,证明大北公司已违背了清政府的规定,所以一定要拆除不可。最后,经过数轮“唇焦舌敝”的斗争,终于迫使大北公司拆除了岸线。

在大北电报公司在中国铺设海底电缆十年之后,中国终于有了自己的电报公司,清廷委任盛宣怀出任总办。然而形势依然严峻,因为海底电缆是大北和大东的,外洋电报和国内与欧洲的电报畅通与否,均掌握在大北和大东手里。如何与洋人争利、分利,关系到中国电报局的生死存亡。于是盛宣怀主动找上门去谈条件。最后,他们不得不同意签订三家电报公司的“齐价合同”,即仿照轮船招商局与太古、怡和轮船公司签约的做法,对外必须价格一致,不允许任何一家单独行动,亦不允许利用减价来打击任何一方。这个办法的实施,使新生的中国电报局在强敌面前站稳了脚跟。

中国电报局在盛宣怀的主持下,数年中有了很大的发展——1882年架起了苏、浙、闽、粤等省的旱线;次年办长江一线;1884年因海防吃紧,架设了济南至烟台、威海、刘公岛、金线顶等地线路;1886年因东北三省边防需要,遂由奉天接通吉林至珲春线;1887年因郑州黄河决口,为筹办赈灾事宜,又从山东济宁设电线至开封;1888年通九江至赣州、南雄线;1890年因“襄樊地方为入京数省通衢,楚北门户边境冲要”,乃由沙市设线直达襄阳;1896年从武昌线至长沙;1898又设长沙至湘潭、萍乡等地;1901年为迎“两宫回銮”,又添设了潼关至正定一线……主要干线和支线,几乎已覆盖全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洋务巨擘(5)

为此,李鸿章写出专折为盛宣怀请功。他在《盛宣怀请奖片》中称:“……英、丹电报公司且于九龙及上海至吴淞安设陆线,方谓非常之举,中国未必果行,遂群起相争,多方阻挠,该道(指盛宣怀)奉饬设法抵制,相机操纵,一面集资赶设沿海陆线,使彼狡谋废然中止,保我自主之权,尤于国体商情所关匪细。今线路绵亘万数千里,京外军谋要政瞬息可通,成效昭著,其功实未可没。该员才具优长,心精力果,能任重大事件,足以干济时艰。”说明通过电报工程,李鸿章对他更加信任了。

糊涂世界中办银行

1895年,中国甲午战败,全国上下对李鸿章一片声讨声。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生忠心耿耿,权倾朝野,一旦失算,就落得个如此下场,盛宣怀心底不免阵阵凄凉,加上自己长年因劳累过度而体虚内亏,常常夜间咳喘不止,于是一纸奏折上去,申请退休回家。

然而朝廷此时正需要干才。在甲午战败的刺激下,朝廷必须设法挽回一些面子,何况上下内外正一片变法呼声,要自强,要改革,要励精图治,因此朝廷需要盛宣怀出来做事,不仅不同意他退休回家,而且派他大用场,要他出来办银行!

盛宣怀毕竟是朝廷的忠臣,惯于识大体,况且办银行是他多年前就向朝廷建议过的事,如今朝廷真的要你去办了,你却要打道回家,是何居心,能说得清吗·没奈何,只有拼着命上。

此时清廷面对着两亿白银的战争赔款,一筹莫展。光绪皇帝问计于他,如何才能摆脱困境,他直言不讳地和盘托出:仿照泰西各国的样子,办商业银行,“铸银币、开银行两端,实为商务之权舆,亟宜首先创办。不必畏难避嫌,一年即可建成,一年即可收效……如任用得人,一呼可集。”又具体设计了公私两方如何集资的总体方案。针对当时时髦的话题,关于变法问题,他劝说皇上头脑要冷静,现在空谈变法的人太多了,然而说起来便当做起来难,立个新法容易,而要收到实效并非那么容易。提醒他不要轻言变法,只管真抓实干好了。

然而中国的事情历来就是复杂的。

不久,京城传出消息,说是海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准备组办中英合资银行,要抓中国银行的开办权。盛宣怀此时已失去了李鸿章这个最有力的支持者,有话他也不能天天对着朝廷叨叨,只好去盯张之洞。他给张之洞写信:“闻赫德觊觎银行,此事稍纵即逝。应否预电总署颇有关系。”他惟恐张之洞认识不清此事的极端重要性,过了几天又写信去盯:“华商无银行,商民之财无所依附,散而难聚……若是银行权属洋人,则铁路欲招华股更无办法……铁路既以集华股归商办为主,银行似亦应一气呵成,交相附丽。”

光绪皇帝看到了他的忠诚,接连召其进京问策,他及时地呈进《请设银行片》和《条陈自强大计折》,重申了在中国开办商务银行的极端重要性和紧迫性,折子里尤其强调说:“西人聚举国之财为通商惠国之本,综其枢纽,皆在银行。中国亟宜仿办,毋任洋人银行专我大利。”

那天他进宫向光绪皇帝辞行,皇帝对他说:“你的奏折已交总署讨论,但是事情总是人做的,今天这班督抚大员都在推委延宕之中,你看怎么办呢·”光绪这是有意启发他勇挑重任,因为皇帝也知道,这些年办洋务,成果最显著的就数盛宣怀。果然,圣旨下达仅仅十几天时间,盛宣怀已把最关键的人物搞定了。他选定的八个董事会成员为:张振勋、叶澄衷、严信厚、施则敬、朱葆三、杨廷杲、严潆、陈猷。

第三章 洋务巨擘(6)

这八个人,都是近代上海滩的实力派人物。张振勋是南洋华侨巨擘;叶澄衷是五金行业的巨头,号称五金大王,在上海及各商埠均有支店,又是纶华缲丝厂、燮昌火柴厂的老板,海上巨富;严信厚原是李鸿章的旧属,以盐务起家,积资巨万,是宁波通久源轧花厂、通久源纱厂、通久源面粉厂、上海中英药房等著名企业的老板,华商巨擘;朱葆三原是日商平和洋行的买办,后来自己开设商行,从事进出口贸易,大发其财,在华商中极富号召力;施则敬也是海上华商中举足轻重的大资本家。另外,严潆和陈猷是轮船招商局的会办,能带船局的资本进来;杨廷杲是电报局总办,亦能带大量资本入股。此时的盛宣怀,已经把这些大腕人物掌握在手里,说派用场就能派他们用场的。

三百万商股看来不是很费劲就集起来了。其中仅轮船招商局就有八十万两。他又替王文韶留了五百股的份额,用朝廷里大官投资于此,来进一步安定民心,致使商股招集“甚踊跃”。

然而朝廷则常常是三分钟热度,忽冷忽热的。商股落实了而官款迟迟没有落实。盛宣怀一再催促,不仅迟迟没有下文,反而传出朝廷已批准中俄两国合办华俄道胜银行的消息,而且据说朝廷已拨款五百万两入了股。这么一来,已经入股中国通商银行的商人们议论纷纷,怕朝廷变卦,盛宣怀自然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他一方面加紧向朝廷催促原定二百万两官款的落实,一方面给户部左侍郎张荫桓写信,因他明白,节外生出华俄道胜这一枝,完全是翁同龢的主意。对于盛宣怀牵头办银行,翁氏嘴上不说不支持,却背地把资金分流掉,叫你办也难。

他在信中对张荫桓说:“俄行已入官股五百万,而中国银行转无官款,不足取信,为外人笑,一经洋商之谣言倾轧,必致众商裹足。”他又强调,向政府借这二百万不是作为股份投入银行,而是按照过去办轮船招商局的办法,将此款“存放该银行,按年认缴息银五厘,不计盈亏,六年为限,限满或分年提还,或仍接存。”这种办法“有利无害,而外人知有官款在内,足以取信,可与中俄(道胜银行)争衡”,而且,如无官股,不足以号召各省汇票。张荫桓将盛氏的意见转达户部及朝廷,这帮昏人无以对答。

就在这关键时刻,官场上又有人提出对他的弹劾,说他揽银行、轮船、电报等大权于一身,全为图谋私利等等。这下可把盛宣怀给气火了,心想这些家伙不干正事罢了,专门干给人泼脏水的营生。他接连两次向北洋大臣王文韶(甲午战败以后李鸿章的接班人,时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提出辞职:“似此糊涂世界,何以尚想做事·!”准备“挈全眷而返”,“举亲耕读,从此再不与人言家国事!”王文韶为官,以圆滑著称。他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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