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在书房中好一通商讨。
曹立此人阴沉,平日里总是笑脸相迎,如今在圣上打压下却不管不顾的和江家撕破脸皮,显然是认为自己还有筹码。
且这筹码一定不在京中。
江锦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别不是和边地有勾结?”
其他两人这才想起前阵子边地叛乱之事,当时已经打起来,若真是因为想减些朝奉,倒根本不至于真动手,且那一仗虽说并非打的不可开交,但只要是战争就劳民伤财,何况那时周边的村落都受到了殃及。
最后给出的理由却十分浅淡,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
“试探新圣即位这些年,财力和兵力究竟如何。”
说罢,三人对视一眼,若真是如此恐怕暗地里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届时若真交战,天启定然得不到好处。
江冧沉吟片刻,淡声道:“如今也只是猜测,待日后拿到实证再说。”
口说无凭,就算他们如今疑心曹立,也得拿到确凿的证据,否则被对方反咬一口怕是得不偿失。
何况,按照曹立今日所说的话来看,若真有勾结,定然会蛛丝马迹,他们只需要找出证据便好。
江锦然点头:“我会有让沉水多留意的。”
语毕,江锦然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他茫然看向自己的父兄,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冧轻咳一声,有些话他说确实不太方便,挥挥手让他们两兄弟离开了。
“大哥?可是出了何事?”江锦然边走边问,好端端的怎么就将事情扯到他身上了?
江锦龄只沉沉看他一眼便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屏退下人,只剩他们两兄弟。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方才听你提起沉水,我与父亲自是不会阻拦你的任何决定,但你心中可有数?”江锦龄温声问道。
江锦然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垂眸思索着。
江锦龄道:“因为那事你伤了身体,余毒一直潜藏在体内,我那时便提议给你找个通房,你不愿害别人做你解毒的药剂,如今却舍得沉水吗?”
江府沉字辈的侍卫只有沉时和沉水在明处,他们这些世家总是要以防万一。
却不曾想,沉水送到府上那年,江锦然刚好中毒,对方阴差阳错下便做了他的解药,因那下毒之人心思歹毒,一次过后,此毒便只有沉水能缓解。
两人竟也纠缠了这许多年。
江锦然下意识攥紧拳头,指甲掐住掌心,他哑然:“我心中的恨,不是赵庆年的死就能平复的。”
江锦龄眼眸浮现出几分怜爱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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