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乾听到他说这话,面上瞬间露出笑意:“朕就知道,你不会怪朕。”
他又同孙晟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如今天下的局势,以及边地部落叛乱的事,他就是想听听孙晟安有没有什么解决对策,他一直都相信他的才学。
孙晟安柔声安慰:“您是圣上,许多事交由臣子去做便是,边地叛乱过于突然,先让人去交涉,若是不成再考虑动兵也不迟,我朝泱泱大国,怎会怕一边地部落。”
“你说的对,晟安,你果真是真的解语花,若是没有你,朕当真不知该如何做了。”
赵景乾拉着他说话,忆往昔,盼今后,他说的那些宏图都是他们曾经一起谋划过的,如今再听,莫名觉得有些无聊。
孙晟安便一直盯着他,不知从何时起,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变得有棱有角,分明还是从前的五官,眉宇间却带着犀利。
回不去了。
月上中稍,屋外响起侍卫的声音,是在提醒他该回宫了。
赵景乾自是依依不舍,可一国之君是不能长时间在外面的,同孙晟安打过招呼后他便起身离去了。
“承渊!”
“许久不这样叫你了,我不曾怨过你,所以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我知你心意,定要善待朝中忠臣,我不能时刻陪着你,你莫怕。”
孙晟安温润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伴随笑意滑落的是两行清泪。
赵景乾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听着屋外的脚步走远,孙晟安微微侧头重重咳了起来,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他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低低啜泣着。
少年情意总是过于美好,以至于稍微有些不快就容易让彼此分道扬镳。
对方在屋内坐了半个时辰,却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关心他,其余都是在同他讲那些朝中的琐事。
孙晟安知道,自己如今的分量就值一炷香。
即便如此,就像他所说的那般,他没有怨赵景乾,也不曾怪过他,当初助他荣登大宝,他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遭,就知道他们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即便他曾经疯狂模仿那些哥儿的举止,他也依旧不是哥儿,他早就知道的。
他只是没想到,少时情爱经不起磋磨,一两句的试探和猜测就能让人寒了心。
“哭什么?”
稍显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还带着些急促和寒意,容错皱着眉头拿起旁边的帕子给他擦拭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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