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安的意思,是此事朕办的不妥,那不如朕再问问你,到底是怕江家诸位大人寒心,还是怕江舒寒心!”
一番逼问的话从赵景乾口中说出,充满了质问和不信任,甚至像是已经坐实了他与江舒有些什么,或者他单方面对江舒有了什么。
孙晟安甚至忘记了反驳,只愣愣的看着他,全然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怀疑自己和江舒。
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他隐约有些明白赵景乾为何会这般问,但就是明白才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改变实在有些不值,为了对方一句话他一直把自己当做是哥儿来对待,分明受了屈辱的是他才对。
他同江舒走的再如何近,无非就是吃酒聊天,那些难以忍受的事都是对方宽解他,如今竟是稍微向着对方一些都不行了。
孙晟安轻咳一声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微臣并无此意,微臣只是为了圣人的声誉着想,求圣人饶恕。”
“罢了,此事朕会让京兆尹好好办,你身子不好回孙府休息吧。”
赵景乾特意将“孙府”二字咬的重了些,孙晟安笑了一声谢过恩便起身离开了。
一出殿门,喉咙间一直压抑的痒意便有些控制不住,他快速走过长廊扶着墙在角落咳嗽起来,每咳一次嗓子就难受一分,最后竟是干呕起来。
只要一想到赵景乾说的那些话,他就反胃的想吐。
“大人,您无事吧?”
长街上看见他的小太监纷纷上前关怀,孙晟安白着脸将他们全都挥走了,而后步履蹒跚的朝宫门走去。
这样的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踏足了。
容错一直在宫门前守着,已经下朝许久,却始终没有瞧见孙晟安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忐忑了些。
在他忍不住想要进去找时,便看见对方匆匆出来了,他赶紧跑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担忧道:“可是那狗圣人又同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强迫你?”
“先回去吧。”孙晟安嗓子沙哑的过分,掌手掌搭在容错胳膊上时露出狰狞的伤痕,他早就该醒悟的,否则疤痕怎会一直无法消退呢?
容错将他扶上马车,说道:“我已经告知车夫直接去江家,方才还同江大人说了几句话,咱们——”
“不去了。”孙晟安摇头,莫名的有些委屈,鼻尖的酸涩告诉他,他快要控制不住了,“他疑心我与舒哥儿,所以不让我去江府看他。”
“莫哭。”容错低叹一声,一时间不知该心疼还是高兴。
大概连孙晟安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他方才话中难过的语气,是因为不能看江舒,而不是赵景乾疑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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