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得说,那位最高领导最近病情好转,我可以直接上报给他,由我担保,再加上最近你出色的表现,等我们回去,你的处境一定会——”
牧白黎打断了他,眼中浮现明显的困惑,“为什么?”
“在你们看来,杀死暴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杀了我,未来那些令你们恐惧的事情全都会消失,这不好吗?”
“……”
齐斯书微愣,随即神情瞬变,脑海中冷不丁浮现一个想法。
排除那个“未来”的干扰影响,此时的牧白黎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拥有异能的觉醒者,一个甚至没怎么步入过社会的少年。
即使拥有恐怖的力量,但他不是那个“暴君”,他没有那种游刃有余、处变不惊的心态,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恐惧警惕,甚至遭到敌视,他会选择怎么做?
——被他们推向“暴君”那条路。
他以前为什么没想到这点,不对,为什么没有人提出过这点!?
魏卓为什么偏偏选了最麻烦的那个方案?为什么他没有拦住那家伙!?
后面计划书上写的安抚活动去哪儿了?
说好的魏卓负责,他负责到狗x去了啊!
——妈的,魏卓!!
齐斯书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莫名产生的悚然,直视牧白黎,神情认真,“我不是重生者,我也不认识那什么暴君,我只认识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牧白黎。”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感觉到的。”
“在一切还未发生的此刻,我认为你不会成为那个暴君。”
“所以,我不会对你动手。”
……
草。
牧白黎很难描述此刻的心情,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吐出一句,“好的,谢谢。”
他从桌上又取来矿泉水,指尖微微颤抖,强撑着扭开盖头,喝口水冷静冷静。
万万没想到,他还没表露出信任,对方率先把真心想法一股脑地扔了过来。
这不是显得他太卑鄙了么。
牧白黎忽视略快的心跳,颇有些烦恼。
计划出现了点问题,牧白黎想找杨铭明探讨一下解决方法,但可惜对方不在,可要是放弃的话太可惜了。
慢慢的,牧白黎重新恢复冷静,虽然挺感动,但他并不会为此收手。
这种信任还远远不够,太容易破碎了。
五分钟时间一到,牧白黎就被迫跟着齐斯书离开休息室,继续寻找离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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