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其中原因,只是一听到芳菲雪的曲调脑海中就下意识浮现出一个红衣女子抚琴而坐的画面,一听到游云说的曲调就浮现出一个白衣男子相对而坐,抱筑而击的背影。
众人觉得两人神秘莫测,好奇的紧又不知具体情况,只得妄自猜测,将这两人的故事与这两首曲目紧密相连代代相传。
再后来,传着传着游云说芳菲雪便变成了男女的一个象征。又随着舞蹈的兴起,舞者便根据这两首曲目所流传的故事编舞,其中既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又有高山流水的知音之情,甚至还有求而不得曲终人散的各种唏嘘。
然而不管故事情节如何,舞蹈如何演变,配乐如何转换,总能从这些舞蹈中感受到芳菲雪和游云说的影子,也可以说这就是明舞的一个特点。
听完了这个故事,梦蝶还是有些不懂,问道:“所以,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又想了想,说:“而且,听起来明舞似乎是个群舞的舞种啊。”
赵音容笑了笑,回答:“确实,明舞是一种群舞,只不过我们可以借用这个机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还有明舞这个舞种,岂不是很好。”赵音容顿了顿,又说:“而且看到你我总能把你和故事里的红衣女子联系起来,一这样想,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支舞。”
梦蝶不再说话,明舞确实太鲜为人知了,明舞女也确实太稀少了。她似乎想说什么,又只是闭了闭嘴。
赵音容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了一阵,再看了那题诗一眼,然后合起折扇,说了句:“开始吧。”
随后,赵音容走上舞台,示意伶官演奏芳菲雪,然后说道:“梦蝶看好我的动作。”说罢随着音乐的开始舞动起来。
这次他的舞蹈没有施加任何内力,而是把自己当做了故事里那个女子。
他闭上眼,幻想着自己是那女子正在抚琴奏着那曲芳菲雪,一下一下正缓缓拨动琴弦,看着手中的古琴思绪万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这样抚琴而坐一天一天,看着天色从暗到明,从明到暗,芳菲雪弹完一遍又一遍。
突然赵音容舞步由缓到急,因为故事里的女子的琴音被一筑声打断,她似有些怒,又有些惊,为了不被筑声盖过,她弹琴之手慢慢加速了起来,可筑声却停了下来,等她一曲完毕,筑声才缓缓而起,受到惊吓的女子这才慢慢放松下,静静将那筑音听了去,享受了一番,复又抚琴而和。
此时赵音容的舞步复又变得轻快起来,像是感受到了女子的喜悦,又像是芳菲雪的曲调本就该如此轻快,愉悦的舞步持续了相对很长的一段时间,复又缓了下来,最后竟然不再有所动作。
就当众人觉得赵音容舞完了之时,赵音容复又摇晃起来,像是醉酒的模样,随后抬起水袖竟是做了掩面而哭的动作,动作起伏之大让人觉得他好像真的在痛哭。
掩面一会儿,他复又像抓住了什么一样缓缓抬头,像是眼前有人正在看着自己,随后笑了一下,像是捧琴那样将自己的水袖捧起,随后又恢复到开头的舞步中去了,那样一步一步缓缓而动,最后随着音乐的结束做了个抚琴而坐的动作。
“这些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音容公子跳女子的舞蹈。”苏荷看得有些痴,继续说着:“他最忌讳别人拿他与女子作比较,所以舞蹈上他都是自成一脉,美却不娇,柔而不弱,从不流露出这种柔媚脆弱之感。”
苏荷摇了摇头,暗暗想谢宁竟把他逼到如此地步,复又看了眼梦蝶,满满全是期盼:“梦蝶姑娘莫要让公子失望啊。”
梦蝶看着赵音容跳舞还没缓过来,也不知苏荷说了什么。
她之前还不懂那个故事的魅力,在看了赵音容舞了一曲之后,她仿佛看到那个女子就站在舞台上,然后极力诉说着自己……
这就是他的舞蹈么?梦蝶暗自惊叹:果真一舞销魂,一舞惊神。
“还没完。”梦蝶突然冒出一句。
苏荷一愣,问道:“什么还没完?”她以为是赵音容没跳完,所以复又看向舞台。
“故事,还没完。”梦蝶看了看赵音容,说道:“故事,还长着呢。”
梦蝶说完便走上了舞台,向赵音容问起舞步的细节起来。
留下苏荷一脸疑惑,想了一下以为梦蝶说的是那男女的故事,摇了摇头,暗暗道:“贯穿了一生的故事又怎么会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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