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董魁被五花大绑着押进了帐来。
呼延否显一见董魁怒气冲冲,二目圆睁,昂首不语,挺胸而立,喝道:“唗!大胆董魁,进得帐来,为何立而不跪?”
董魁笑道:“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代杨元帅执掌帅印的呼延否显!”
“呼延否显?哼哼,有所耳闻。你不分皂白,不辨曲直,辅佐昏君,已是罪人,我岂能跪你?”
呼延否显一听,董魁的话里有话,心想:“他为何占山为王?他是宋人,为何投靠番邦?其中必有缘故,尚须问个究竟!”想到这儿,又问,“董魁,你为何辱骂圣上?”
董魁切齿骂道:“骂他?有朝一日,拿住昏君,我还要将他碎尸万段!”
孟定国和焦廷贵闻听此言,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唗!再若胡言,定斩不饶。”
董魁哈哈大笑:“哈哈。。。。。。斩?为报深仇,死有何惧?”
呼延否显忙问:“董魁,你本是大宋之人,为何投靠番邦?为何要毁大宋的江山?”
董魁气呼呼地说:“听着!那三帝真宗不辨忠奸,听信潘仁美的谗言,害死家父董诚,还要灭我满门!一气之下,我招兵买马,占山为王,与西夏国合兵,要擒拿昏君真宗,为家父报仇雪恨。我说的句句实言,要杀则杀,要剐则剐。我董魁若皱眉头,就不是董家的后代!”
呼延否显听罢,沉思了少时,说道:“孟、焦二将,与董将军解去绑绳!”
孟、焦二将不解其意,刚要询问,呼延否显又高声催促:“还不快去?”
孟定国和焦廷贵不敢违命,随即与董魁解去了绑绳。接着,呼延否显笑呵呵地说:“董将军!委屈你了,快快请坐!”
董魁见此,心想:“这是何意呀?他们又耍什么花招儿啊?”于是问道:“这是为何?”
呼延否显和颜悦色地说:“董将军,暂且息怒,坐下叙谈!”
董魁坐下后,呼延否显语重心长地说:“董将军!令尊为奸贼潘仁美所害,含冤九泉之下。此事,满朝文武哪个不知?凡是忠良之臣,都为你的令尊心怀不平,都为你的令尊悲伤。董将军,你可曾闻听杨家为奸贼潘仁美所害之事吗?老令公杨继业被潘仁美害得在两狼山下碰碑而死;老令公之子杨七郎被潘仁美绑在树上,乱箭射死。这难道杨家众将没有冤仇?难道杨家众将不怨恨圣上?可是,杨家众将并未因此而投靠辽邦,并未与辽寇合兵来报私仇,他们仍然转战沙场,英勇杀敌。董将军,这是为何呀?董将军,杨家众将是以国以民为重啊!董将军,怎能只为报自己的家仇,而不顾国家的安慰呢?不顾万民的苦难呢?董将军,你是忠良之后,自幼受忠良的教诲。这样行事,倘若令尊的英魂得知,能够欣慰吗?”
“这个。。。。。。”
“董将军!俗话说‘酒醉总有醒酒时。’一旦圣上醒悟过来,辨明了忠奸,你的家仇自会得报。何必非要如此行事呢?董将军,老夫之言,有无道理,望请三思!”
欲知董魁如何定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化愚顽董魁归宋
取宝枪高堇入京
呼延否显一席话,说得董魁无地自容,如坐针毡,“扑腾”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呼延王爷,董魁违背家父之志,实为忤逆之子。我只记私怨,不顾国仇,皂白不分,认敌为友,罪行不可宽恕,甘愿引颈受戮!”
呼延否显一见此情,微微一笑:“董将军,何必如此?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已知错,焉能治罪!”
“多谢王爷宽恕之恩。”
“快快请起,一旁坐下。”
“谢王爷。”
高堇见此情景,满心欢喜,急忙走到董魁的面前,躬身拜道:“董将军,两军阵前,末将过于莽撞,失理之处,万望多多体谅!”
董魁起身还礼:“高将军,你武艺盖世,当今英雄也,末将深敢惭愧。”
孟定国和焦廷贵见董魁心中内疚,局促不安,急忙上前安怃,说道:“董将军,不必过谦,你的武艺也不寻常啊!”
董魁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末将的武艺,只可供人一笑,哪敢与众将相提并论?请问二位将军尊姓大名?”
孟定国说:“末将是孟良之子,名叫孟定国。”
焦廷贵说:“末将是焦赞之子,名叫焦廷贵。”
董魁抱拳说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实内三生有幸。”
呼延否显一见大家心平气和,相互谦恭,甚是高兴,便吩咐左右:“酒宴摆上,与董将军压惊。”
不多一时,酒宴摆好。众位坐在一起,边饮边谈,甚是投机。可是,不知为何,酒过三巡之后,呼延否显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董魁一见,急忙问道:“呼延王爷,你为何长叹?难道有什么发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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