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秋夜寒风萧瑟,明月照耀着大地,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莎。一只野兔正于田间啃食着农作物,忽的,它立直在原地,两只耳朵竖得笔直。“嗖”一下,野兔飞奔而去。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彪人马路过,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马雷引着赵风和王江波等一行人,往赵家堡方向去。
还未到堡前,众人便能听到一阵犬吠之声,先是窸窸窣窣的几只,继而发展成为一大群。犬吠声此起彼伏,似是在比赛,看看哪个才是声音最洪亮的。
“哪里来的犬吠之声,如此悠扬!”王江波问到。
“王兄有所不知,此声乃赵家堡里的牧羊犬发出。”马雷回答:“都说犬通人性,此犬则更胜一筹。西北百姓平时放牧,引此犬一只,便可高枕无忧!”
“哦?”赵风一听来了兴趣,“真有如此神犬?”
“当然!附近几个庄堡里,就数赵家堡的犬最通人性!”马雷继续说到:“这都得归于老堡主和赵鹏超之功,其父子二人对训犬颇有心得,无论山间烈犬,还是田间浪犬,在此父子二人手中,皆能成为忠犬,而且剽悍异常!”
“竟有此等奇人!”赵风不禁感慨:“稍候定要恭敬之至,请赵氏兄弟出山一助。”
“赵兄勿忧!”王江波谈笑道:“吾等此去无须多礼,必能如愿!”
“哦?”赵风疑惑道:“王兄何出此言?”
“马兄方才已言明,这赵氏亦是忠勇之辈,吾等此来是为大汉百姓,赵氏岂有袖手旁观之理!”王江波侃侃道。
“王兄所言极是,赵氏向来痛恨匈奴,此番必会倾力相助!”马雷附和道。
“话虽如此!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尚需谦恭谨慎才是!”赵风说到。
“呵呵,想来赵兄多年漂泊,对族中人事已然陌生。”王江波说到:“马兄亦不解。”
“哦?听王兄所言,赵兄与这赵氏颇有渊源!”马雷说到:“愿闻其详!”
“昔日我于族叔王凤太尉麾下效力,曾在书房中阅览藏书。其中正好有赵兄赵氏一族的记录,甚是详细。”王江波说:“营平侯有子三人,长子赵卬,次子赵扬,三子赵长。赵兄便是赵扬之后,而这赵家堡堡主正是赵长,也就是赵兄的叔父!”
“啊?”赵风不由得惊呼:“这……世事竟如此巧合!没想到今日欲拜访之人竟是我的亲叔父!”嘴上这样说,其实赵风心里慌的一匹。自己是个冒牌货,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王江波把这关系讲的清楚,只怕自己到时候要闹出笑话来。
“而且,据书中记载,赵兄的这位叔父很是正直,当年赵卬将军与赵扬将军先后离世,赵长先生做为赵氏主事人,家族一直太平。只是……”王江波欲言又止,顿了顿又说到:“只是赵兄的主母,也就是赵扬的正室攻于心计,纠集了族内一群人,将赵兄逐出家族。当时赵长未在,等他回来知晓此事,欲寻赵兄时,却已太晚。毕竟是兄嫂,赵长没有为难,只恨自己无能,于是辞去赵氏管事之职,携带家眷迁往河西。对于赵兄,这赵长先生一直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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