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渊闻声微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放开他。
这些年来他如履薄冰,已经是谁都不能信任的地步了。
“顾小姐?不知道顾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断崖之下。”
顾意浓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并不惊奇,要是他没有调查自己的身份那才奇怪。
不过还是难能忍住腹诽,可声音却因为害怕而颤抖,“我、我被贼人追杀,然后不小心掉下来了。”
“贼人?”
君渊眉头一皱,难不成是之前追杀他的那些人。
想着他手上的力道又轻了几分,“你一个女子不在禅房中好好待着,跑山上来作甚?”
顾意浓闻言嘴角僵硬了一瞬,要是形象允许她翻白眼,恐怕她都已经控制不住了。
“云安寺也未曾规定女子不能上山啊,我每天早上都会在后山练琴的。”
说着她目光黯淡了几分,这件事君渊倒是略有所知,还和陆相怜有关。
掐着她脖子的手已经松开,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有些苍白,正步履踉跄的往山洞里面走。
顾意浓见状缓缓跟了上去,不过她的脚崴了,所以走的很慢。
山洞中除了满眼堆积的乱石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好在有一处正顺着凸出的石锥往外滴着水。
顾意浓犹豫了半晌后便转身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几片巴掌大的叶子还有一根干枯的树枝。
看着她一瘸一拐撑着枯树枝走过来的形象君渊神情莫名,脑袋中忽然想起她那日如同嫦娥临世的模样,两者间的联系可能现下就剩同为女子了。
顾意浓才懒得理会他的审视,径直走到那处滴水的地方把叶子裹了一下放了下去。
不多时水便有了浅浅一层,君渊下意识的闭上眼,却又感觉眼前有光影晃动。
“公子?公子你要喝水吗?”
君渊有些意外,他方才闭上眼就是知道正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自私的仅顾自己,她……是不是脑子不好?
“这水你不喝吗?”
顾意浓摇摇头,“我等下再喝,你看着有些严重。”
她把水塞到君渊手里,小心翼翼的把怕撒出去,见他喝完后又转身从袖口里拿了几棵草药出来用石头碾碎。
说不意外是假的,可君渊意外归意外,心中下意识的还是觉得她有问题。
“你还认识草药?”
顾意浓连看都没看他,“当时还没回顾家时我就在军中帮忙照顾伤员,认识草药不在话下,好啦!”
说着她扬眉一笑,风姿尽显。
君渊呼吸不自觉的紧了一瞬,而后慌乱的挪开了目光。
可肩上突然一道软弱的触感,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把药草敷在了他受伤的那处。
君渊目光微闪,从未和女子这般亲近过得他忍不住红了耳尖,刚想呵斥她离他远些时顾意浓站起身往旁边退了一步。
“好啦!三天换一次药,很快就能好了。”
君渊看着她脸上单纯的笑意不知作何感想,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想要了解她的冲动。
“你在军中也是这般……体贴细致?”
她的表情好似愣了愣,接着便是十分豪爽的捂着嘴巴笑道:“倒也没有,有时候军中受伤的人太多了,我也做不了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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