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凤冠被掩在了红盖头下,别人不能窥其风貌,但不妨碍能够猜到其中的华贵。
告别家人后段倩芸便上了花轿,听到外面的祝福时她的笑容越发甜美,只是偶尔夹杂着的几句质疑还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那又如何呢?顾意浓当初可有这么大的场面?可有穆何修亲自迎亲?不,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同段倩芸的想法一样,穆何修看着面前的场景整个人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他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才能勉强维持住面上的表情,不叫别人看出一丝不对。
不多时便到了将军府,无镞箭射罢穆何修便亲自去迎她下轿,在看到那双满是茧子的手时段倩芸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声音娇软:“阿修,我们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她浑然忘却了穆何修之前说已经不喜欢她的话,始终觉得穆何修是嘴硬而已,她和穆何修是青梅竹马,怎是顾意浓可以比的?
“是啊!”
穆何修幽幽的回了一句,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可言。
他多希望牵着的人是顾意浓,可是不是,反而是害死她的凶手!而他是凶手的帮凶!
接过牵巾(又名牵红,新郎用来牵着新娘的红绸)两人一前一后朝大厅里走去,随着喜娘的一声声恭喜,他们总算到了最后一步。
“等拜完天地也就礼成了!”
只是不知为何穆何修迟迟没动,段倩芸有些着急,穆何修他不会后悔了吧?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际,段云天和她母亲从门外走了进来。
穆何修见状解释道:“我父母已经不在了,高唐不能无人,那便劳烦段大人和段夫人了。”
哪里是无高堂可拜?其实是他不愿意让段倩芸拜自己的母亲,她不配!
段云天听到那略显疏离的‘段大人’三个字时眉头微蹙,“贤婿不必如此客气,今日你和倩芸成亲,以后便是我的儿子,叫什么段大人?”
“礼不可废,待礼成小婿自然会改。”
他都这样说了段云天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他都叫自己过来接受拜礼了,一句称呼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穆何修竟然对昭和公主的死无动于衷,就连太后也只是拿了和离书便息事宁人了,这一切似乎都透露着诡异。
可段倩芸又说自己很早就在私底下和穆何修接触了,他想了想便放宽了心,看来穆何修不过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罢了,这心中之人啊一直都是他女儿,至于和昭和公主不过是做戏给太后娘娘看的罢了!
想通了他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待礼成后送入洞房时脸都快笑烂了。
“后面备了薄酒,请大家移步。”
穆何修招呼着客人到了后院,上好的酒好似不要钱一般一罐罐的开。
女眷的席面在偏厅,锦怡看到这奢华的布置时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她不懂为什么段倩芸那样的女人都有人爱,穆何修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就在她恼怒时未曾注意有人换了她的酒杯,几杯酒酿下肚她罕见的觉得有些头晕。
“芝云!芝云!”
“奴婢在呢,怎么了公主?”
“本宫有些头晕,你扶本宫去休息一下。”
宴席都会备着客房给需要使用的人,何况锦怡这个公主。
到了房间后芝云便退守到了门口,根本没发现一个男人从后面的窗户翻了进去。
没多久一声尖叫划破云霄,锦怡惊愕看着旁边的男子双眼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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