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凡间,若成婚早些,怕是孩子都要姜太平那么大了,怎会对豆芽菜一样的姜太平起狎昵心思呢?
他待姜太平亲近,一是怜惜这小师妹遭逢大难;二则是门中香火不昌,仅这一个小师妹,可不得照拂怜爱有加吗?
再说鸳鸯中的鸯,姜太平。
她不过十五年岁,因心思单纯,又常年跟不着调的师兄厮混,于男女一事上的心窍至今未开,如何谈得上爱慕呢?
对莫摇光的含羞带怯,一是初见生人难免拘谨,二是听说是这位大师兄救了她,感激至深却因天性惧生,无从言表,以至于脸飞粉霞,词不成句了。
她对莫摇光,感念有之,尊崇有之,若说出于男女之情的恋慕,却是无从谈起了。
所以这事合着,就是旁观者殷停,剃头挑子一头热,瞎掺和罢了。
祝临风深恐他献宝作怪丢了自己的人,用折扇磕了磕殷停的手腕子,冷声威胁道:“我劝你考量清楚再说话。”
许是因为祝临风常年的不做人,殷停还真有些惧怕他的淫威。闻言,不敢自动了,只一对眼睛,抽风似地给姜太平使眼色,让她来挨着自己坐下。
早沉湎于莫摇光口中,刀光剑影快意江湖中的姜太平,哪还记得起殷停这不着调的师兄,连个眼风都没递给他,一门心思跟着大师兄当除魔卫道的当代大侠了。
殷停兀自生起莫来有的闲气,祝临风懒得搭理他,转而看向绘声绘色,正说到自己与那六尾六命狐妖如何斗法之时的莫摇光。
“说时迟,那时快……”
“大师兄,你说的灵道,究竟是何物?”
极不会察言观色的祝临风,就那么棒槌样的,把吊在最高的气氛截断了。
“啊……说时迟,那时快,”莫摇光缓了口,还想把气续上。
“大师兄,你聋了吗?”祝临风不悦道。
莫摇光:“……”
师弟,你说话不看时候吗!
他耷拉下肩膀,垂头丧气地看向祝临风,气若游丝道:“待我先把这段讲完。”语气幽怨。
“哦,那你接着讲。”祝临风自认善解人意。
“说时迟——”莫摇光拉了口长气,然而那股子高潮的气一散,再如何也回不到方才的酣畅淋漓了,最后他丧着脸说道,
“出枪如龙,狐妖应声而倒。”
“啪啪啪,”姜太平颇为捧场,连连鼓掌,一张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半点不觉得扫兴。
旗鼓重整,莫摇光被她鼓动着,正想再来一段智取邪神,余光却扫到,面上已不耐烦的祝临风,顿时瘪了气,哼哼唧唧道:“灵道,灵道就是灵气的通道……”
“你说这顾名思义的话有什么用?”祝临风掌心拍了拍折扇,横眉道:“我问的是,你为何会被灵道卷至虚为天。”
或是意识到对面坐着的是大师兄,不是自己随意欺压的阿猫阿狗,祝临风勉强补了句,“有劳大师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莫摇光便像被拿住后脖领子的猫,整个的正襟危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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