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焯长得不错,就是太招人恨,他怒视着钟离思,眸中那股杀意昭然若揭。
营帐外,他盯着四面通风的牢笼踌躇不前,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离思抬脚,用力一踢,那厢措不及防扑了进去,脸撞在铁杆上,鼻孔顿时流出两道嫣红的鲜血……
“野蛮,粗鲁!”,赵焯怒吼。
钟离思锁上牢笼,哈哈笑了两声,“多谢夸奖,我还有更野蛮更粗鲁的,迫不及待想让你见识见识。”
赵焯见惯了京城里知书达理的姑娘,何曾遇到过这等野的女子,气得脑门上直冒青烟。可又担心此女真的会不计后果,这下敢怒不敢言。恶狠狠瞪着钟离思,那是一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神情。
“夜里凉快,大人保重身体。”,钟离思说罢转身离去。
何止是凉快,寒冬腊月的天气,夜里盖着被子都会冷,更别说关在那路边!
萧祁墨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离思向他走去,眼尾瞥向屋内已经全部倒地的黑衣人,并未多问。
她拍了拍手说道:“我这等举动是不是有辱斯文?”
萧祁墨带头去了别的住处,随口回了句:“甚好!”
得到肯定,离思心情不错。她三两步追上去继续问道:“何时回京,赵焯要告你黑状,你有把握赢他吗?”
听她这么一说,萧祁墨停了脚步,低头看向离思,纠正道:“他要告的是你的黑状。”
额,也忒不给人面子了,离思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可不一定,你明知是我助广陵逃脱,却知情不报,而且还特地把我藏在你的军营里。如果我是帮凶,那你便是帮凶的帮凶,同样是重罪!”
钟离思那她六亲不认的行头着实讨打,月色下萧祁墨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步一顿说道:“你这是,威胁我?”
离思没有闪躲,说了句更欠打的话,“离思不敢,实话实说而已。”
萧祁墨忽然凑近她,鼻尖都差点碰在一起,将碰又不碰,让人浮想联翩。
那夜夜色撩人,那夜朗月清风,那夜星光灿烂,他薄唇轻启说道:“我看你敢得很。”
不待离思回神,萧祁墨已拂袖而去。
钟离思怔怔无言,这算什么?调戏?挑衅?示威?耍酷?
终是暗夜带兵围剿了试图袭击边境的敌军,萧祁墨连夜重新调整了翻守城队形,彻夜与一众将领制定好周全的防护措施后,于次日清晨起程回京。
离思这次离家,前前后后半个月之久,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或许是她爹的棍棒,或许是皇上种种拷问。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她目前最为头疼的是,自己跟萧祁墨同坐一辆马车,也就意味着接下来长达几天的路程中,她有可能会被憋出不治之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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