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一个,长那么好看作甚,白瞎了,白瞎了。”
纪沅心底轻骂一声,却不能不承认,单以外貌论之,无人能出其左右。
众镖师已是纷纷让出道来,躬身行礼,眼中敬畏有加。
“老板,小刀他……可能快不行了。”
一镖师牌号为“银三”的镖师,神情悲伤,掩泪抽泣。
赤鹰镖局仅有五位银牌镖师,银一:钟子期,银二:雷勇,银三:赖内,银四:周时,银五:李桥。
这五人重情重义,都是从赵大刀一路跟随到赵小刀的,情感很重。
听到几人的谈话,纪沅目光瞥向躺在担架上的少年郎。
气若游丝,伤势太重,五脏俱伤。
已经很难救活了。
她微微摇头,只觉得可惜,赵大刀他有所耳闻,他的儿子赵小刀,也是至性之人。
只可惜所托非人。
他这般拼上性命,却只是被徐病打开赤鹰镖局名声的一枚棋子。
如何能不算可悲呢。不过她并没有资格说徐病什么,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若她善良可爱,徐病也不必如此折腾她。她高傲,冷血,多疑…
所以徐病防备,羞辱,戏弄。若是认为,仅凭这几日的接触,能降伏一位帝王,那可就太天真了。
此时纪沅所展现的弱势形象,不过是局势所迫罢了。
徐病深知这一点。若换作他人,见到纪沅这堂堂女帝,如此被自己玩弄与手掌,只怕已经飘上天了。
若是再舔狗一点,估计搞不好,都已经让她重新坐回皇位,幻想着日后和平相处,君臣和睦共治大熙了。
当纪沅回到那个位置。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才会显露出来。
冷血,多疑,贪婪,睚眦必报。
至少纪沅在徐病心中,一直是这个形象。
“让我看看。”
徐病走到赵小刀身前,抓起他的手腕,为其把脉。
伤势极重,已至生死边缘,不过这对掌握了阎王针的徐病来说,却并不难解决。
他取出银针,陆续扎在赵小刀的穴道上,稳定其伤势。
再以元气相铺,透过银针搬运气血,稳固伤势。
最后,命人取来纸笔,快笔写下医嘱,制定修养方案:每天早晚一汤剂,隔两日一药浴,以玖米为主食。
如此这般,赵小刀不但恢复了神志,甚至可在一周之内痊愈。
这般诊断下来,可谓是神乎其神,使得众人大开眼界。
特别是徐病施针时的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骨节分明的手指施针运法,自成流派。
有股莫名韵味。
徐病又为钟子期看诊,他伤势虽不轻,但还在承受范围内,徐病施针后再调养两日,即可痊愈。
随后是雷勇,那三道指痕发黑中毒,他中的是“三阴爪”,是个阴辣的招式。
然而徐病施针之后,毒素当场便被排了出来,那一滴滴黑血滴落,雷勇的面容,迅速变得红润了起来。
“老板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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