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女子开口道:“捡了高枝,便就当自己是凤凰啦?顾尚书是心慈,把你从乡下接回来,还真以为自己是顾家的嫡姑娘……”
“怎么,仗着家世好,别人说话都听不见了?”林苓绕过郑谦,径直走到了顾徽止的面前。其他人也见怪不怪,毕竟她这个跋扈的性子在盛京城是出了名的,没人想管也没人敢管。
“只可惜,家世再好,也终究没什么用。”
这话说的倒是蹊跷,旁边有人小声疑惑道:“从一品尚书家的女儿,怎么又不好了?”
林苓冷哼一声:“谢家那位仅剩的独苗不还是一品军侯?只可惜,还是死在了北境。”她话锋一转,噙着笑意对郑谦说:“可见,家中有个世袭的爵位,平安和顺才是上上之选。”
她这话摆明了是说给郑谦听的。郑谦见怪不怪,林苓缠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也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人,今日这一番数落,也不知道这小女君能不能受的住……
“林家女兄还是慎言。”顾徽止嘴唇微启,缓慢的理了理袖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扭头看过来。
“谢侯如何了,不是你我一介女眷说的清楚的。”
林苓听到她这样说不由得嘲弄的笑了一声:“怎么,是顾家的女弟也想嫁进谢府吗?才刚到盛京城就想自己挑郎婿了,啧啧,真是没教养的丫头。”她脸上弥漫着得意与嘲弄,道:“三月没有奏报,不是死在北境,便是被敌军俘了去。这些痴心妄想还是趁早收起来吧,说出去也不知道有多丢人。”
此时此刻,她们二人所在的这个位置便像是个戏台。就在这个戏台的不远处,最多不过十步的距离,向启轻轻的笑了一下,余光看见穿着家丁服的谢尧诩默默的向自己的身后挪了几分。
“人家姑娘可替你这个莽夫说话呢。”向启侧过头,压着嗓子说了一句。
谢尧诩抿着唇道:“噤声。”
那边旋即又传来女子平静的声音:
“我哪敢高攀谢侯,只是眼下北境情况未定,不只女兄是从何处得知谢侯已经殉国了呢?”
顾徽止话音才落,林苓的脸便立刻有些难看,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便是知道,谅你一个刚回盛京的农女也不清楚什么。”
林苓身后开始响起了低低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自然是那些常年与林苓厮混在一起的贵女们。这笑声此起彼伏,林苓想必也是受了莫大的鼓舞,于是又道:“女弟想要高攀,也没机会了,纵使谢侯还活着,又怎会看上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
看她这嚣张跋扈的性格,也确实是被庆远伯从小娇惯坏了。庆远伯是朝廷重臣,深受皇帝信赖,不曾想竟有个这样的女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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