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
待赵小玉回过神来,吴菲菲已经跑得没影了。
赵小玉心中苦闷无比,不知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几时可以到头,只盼着她的令狐哥哥早日能得知她在此处,早日救她出此苦海,可转念一想:令狐哥哥那么听他师父的话,他师父本来就是要送我走的,若是他师父说不许救,那他定是不敢忤逆李淳风的,唉……她一**坐在床上,转头看着那个晕过去的李隆基,恨恨道:都是你这个老皇帝不好,好端端抢儿媳做老婆,活该你被瓷枕打,待会再催眠你,看你还不一觉睡到天亮?不过话说回来,这李隆基似乎真的对我扮演的这个“杨玉环”甚是宠爱备至,难道帝王与妃子也会有真情?赵小玉细细端视他沉睡的眉眼。
祥和,安宁,甚至还有一丝亲切。
天蒙蒙亮,李隆基昏沉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伸手轻轻一拂,那疼痛更自惊心,他倒抽一口凉气,看向身边卧榻之侧,已经不见了爱妃的身影,正欲出言叫唤,却见红帐被轻轻挽起,赵小玉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脸上浮现起一抹娇羞的笑意,道:“皇上——您醒了。”
李隆基只感心中疑问不止,可又不知该如何问起,便扶着头道:“玉儿,怎么朕昨晚和爱妃你……如何今日朕又是什么都记不得,还头疼欲裂?”
赵小玉娇嗔道:“三郎还好意思责问玉儿呢?你不知你昨夜多坏,只是心急,还无端端扯烂了玉儿的衣衫。你”
李隆基顺着她的手举起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件红纱外衫已经破得千疮百孔,如一件不能再烂的抹布一般。
他顿觉尴尬,只觉有失皇上威仪,只干咳两声道:“怎么……怎么烂成这样?怎么……朕丝毫不记得?”
赵小玉心中一喜,暗道:当然烂了,我不故意扯得那件身上穿过的衫子千疮百孔,你怎么会信?她噘着嘴躺在李隆基怀里嗔怪道:“三郎,你只求结果,不求过程,办事之神,如神龙过隙,狡兔出洞,那般美妙的过程自是不记得了!”说着又极尽逼真的叹了一口气。
李隆基脸色骤然一沉,心中暗道:“难道朕真的已经垂老之年,不能满足爱妃?看她的神情,似乎在责怪朕!可上次在刘华妃那里,如何华妃又称朕令她欢喜不已,莫非爱妃说的才是真话?”想到这里,他看向赵小玉,见她噘着小嘴,满眼通红,冲他点点头,心下愧意顿生,想到定是昨夜令她不快,让她偷偷哭了鼻子,要不怎会满眼血丝?想到此处,更自叹息年华老去,便幽幽道:“爱妃昨夜侍候朕,定是劳累了,还是多多歇息,朕今日要早朝,改日再来看你——”他嘴上这般说着,其实心中却是巴不得立刻便见到她,只是心思愁苦,又难以消解,只觉对不住她,一时汗颜,只得匆匆离去了。
赵小玉恭恭敬敬跪拜在李隆基身后,娇声道:“臣妾恭送皇上——”心中却不知有多快慰,她长吁了一口气,默默道:嘿嘿,总算走了,也不枉你姑奶奶我昨夜挑灯秉烛,守着你整晚……
………【第148节:情谊两难顾 当爱谁(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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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初升,和风徐徐,大片大片的芦苇随着风在洛水河上有韵律的轻轻摆动,河风带着鱼虾的腥气穿过芦苇深处,拨开一条隐秘的水道,拂过圣岛边上的一片芭蕉叶林,吹进一座格调清幽的石殿之
蓝香楹*在窗前,看着停*在芭蕉树上的两只神态亲昵的黄嘴雀,愣愣地出神,一只手摸摸鬓边的金雀翎,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什么,一双深蓝色泽的眸子,配在微微红晕的脸上,显得更加夷光美艳。
相较而言,此处的景致居然跟绿竹苑有异曲同工之妙。
忽闻“吱呀——”一声,竹门被人推开了,一个蓝衣少女站在门口,满眼泪光,盯着自己。她定睛一看,此人不是自己那一直不肯相认的妹妹——南宫云,又会是何人?
她又惊又喜,张了张嘴,见她神态犹疑,似乎快要哭出来一般,惑道:“小妹,怎么了?”岂料,南宫云突地趴倒在她的怀里,卸下多日来冰冷的伪装,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大哭道:“姐姐……我现在认你……你还肯不肯?”
蓝香楹心头一酸,眼泪也便将落下,道:“傻妹妹,不管怎样,你相信就好,姐姐怎么会不认你呢?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啊。”
南宫云抬起泪眼,道:“真的?”
蓝香楹喜极而泣,两行热泪终于落了下来,道:“母后念了你二十年……若是知道我已经找到你……定会很高兴的……”
姐妹俩搂在一起,痛哭流涕,蓝香楹为找到了多年失散的亲妹妹,而南宫云忽而肯认自己而欢喜落泪,而南宫云却说不清楚此时是对自己自幼孤苦无依,所受的酸楚而悲泣多一点,还是找到亲人感动多一点。
良久,蓝香楹想到南宫云自幼未同母后生活在一起,对吐蕃皇庭的礼仪自是知之甚少,便一一道来。两姐妹毕竟血脉相连,这番一说,便是一两个时辰,末了,蓝香楹道:“好妹妹,这五毒教,毕竟是外族异教的地方,日后,你若同我回了吐蕃皇庭,正了身份,便是堂堂吐蕃的公主了,见了那些奴才们,自是不可再称‘你’啊、‘我’的,要称自己为本宫,也不可如寻常百姓家一般称自己娘亲,要改称母后……”还未说完,南宫云早已不耐地跳出去,似模似样地站在蓝香楹面前,满脸嬉笑,两手叉腰,大声道:“咳咳……我……本宫驾到,你这奴才,还不跪下?”蓝香楹知她调皮,宠溺地笑笑,便也不计较,自屈身份,配合着微微半躯身子,揖礼道:“是,公主殿下,奴婢遵旨。请牢记”
南宫云自幼受人欺负,在五毒教也从未有正式的身份,这一回突然“麻雀变凤凰”,摆了摆公主架子,便感到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尊贵之感,甚感过瘾,大拍手掌,笑倒在床上,直道:“好玩,好好玩,想不到做公主这么过瘾。”蓝香楹见妹妹如此开心,心中开怀不已,也放下公主矜持的身份,跟着欢笑不止。
忽而南宫云眼珠一转,道:“姐姐,既然做公主这么好玩,那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蓝香楹道:“这几日的悉心调养,又有圣子亲自给我配的药,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怎么妹妹这么急着回去做公主吗?”
南宫云从床上跳下来,两手一前一后的呼来呼去,在圣殿里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似乎在想着什么,只见她眉目一挑,突而身形一转,笑道:“是姐姐自己回去,我可没说过要跟你回去。”
蓝香楹不解问道:“妹妹,这是何故?”
南宫云脸色微微有些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两手捋着肩侧的一缕秀,道:“姐姐在此这么多日,难道还看出不来妹妹对我师兄情有独钟?”蓝香楹闻言心中自苦,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同亲妹妹同时心仪辰弑,只是,这些日子来,她一直不愿去面对它,若是以往那番做戏,她倒还可以劝自己对辰弑斩断情丝,如今辰弑对自己已经一片真情,此时此刻,要让人生生割舍,她实在难以决断。
蓝香楹微微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道:“妹妹,我……”南宫云转身,笑得很甜,似乎一脸无邪,道:“怎么?姐姐不是说要早日回去为我正明身份吗?”
“妹妹,我……我……”蓝香楹心中难安:没料到妹妹如今向我下逐客令,难怪她方才态度大变,突而肯认我?她自幼便已孤苦,这一回,莫是要我让出驸马?思及此处,她胸口猛地一震,心痛难忍,酸楚不已,若要她此时割舍下对驸马的爱,便如利器腕去她的心头肉一般,可一见南宫云一脸期盼地望着自己,实在放不下辰弑,却又好似做了对不起妹妹的事一般,拉住南宫云的手,低低哀求道:“好妹妹……姐姐知道,你必定有一天会这般对我说的……只是母后此次偷袭仙鹤峰,驸马的爹爹也无故身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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