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高声笑语,好不快活,高力士等奴才也知情识趣地跟在皇上身后,不做打扰。
刘华妃道:“皇上实乃九五之尊,只是每日不知要批阅多少奏折,单只盖那个玉玺,可都不知要盖多少次?时间一长,岂不劳累伤身?”
李隆基闻言哈哈大笑道:“怎会呢?爱妃不知,虽每章由朕批阅过的奏折都得加盖玉玺,可这个工作,一般都由力士替朕代劳,朕用的不过是脑力,而不是劳力!”笑着又冲身后的高力士笑笑,道:“是吧,力士?你便是朕的御用劳工!哈哈!”
高力士颌揖礼答道:“微臣能替皇上分忧,是微臣前世修来的福分。”
刘华妃转头看了看高力士,抿嘴一笑,眼珠一转,又道:“听闻皇上的玉玺实乃先秦时期那完璧归赵的和氏璧所铸,可有此事?臣妾福薄,未尝亲见和氏璧之辉,想来这也不过是江湖无稽传言,做不得实的,唉……臣妾注定此生是见不了那和氏璧的了!”
李隆基闻言仰头一笑,道:“爱妃怎知和氏璧一说?”不待她答话,却又道:“和氏璧闻名古今,想一睹宝玉光彩的人真是数不胜数,只是爱妃有所不知,传闻当年秦始皇自完璧归赵之后,气恼于心,便派人又将和氏璧悄悄夺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又免他日落人话柄,便将宝玉熔炼于玉玺之中,终日抱怀入眠……”
刘华妃道:“臣妾真是孤陋寡闻,尚不知有此事?后来又怎样?”
尽在文学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李隆基道:“后来,自秦二世死后,项羽火烧阿房宫,宝玉玉玺遗落民间,汉高祖刘邦派人几近寻访都未曾寻到,直到先祖唐太宗年间,一草民竟将玉玺献上,称其为当年那块宝玉玉玺,太宗请玉师参详,果然现其中藏有至美纯玉,实乃非和氏璧不能有之玉质,太祖太宗甚喜,特命数代小心收藏,更命名为之传国玉玺,要求朕李唐江山数代子孙后代代代相传。”
刘华妃低声嘀咕道:“想不到传国玉玺背后还有这样一个秘密!”
李隆基道:“咦,爱妃方才在说些什么?”却见刘华妃莞尔一笑,道:“哦,臣妾不过是在想,如此贵重的传国玉玺,由皇上亲自用于批审奏折,宝玉配真龙,果真是相得益彰啊!”
李隆基闻言心情大好,故作神秘,转头对高力士道:“力士,你怎么看?”高力士冲刘华妃笑笑,又低下头对李隆基道:“娘娘,说得却是没错,也只有如皇上这般的真龙天下,那和氏璧所铸的传国玉玺方能匹配。”李隆基大笑对高力士道:“力士,你总是满口好话,朕从你嘴里就别想问出个不好来。”
刘华妃闻言诧异道:“皇上,难道那传国玉玺有何不好之处吗?还是方才臣妾说错话了?”李隆基笑笑道:“爱妃倒是没有说错的,只是爱妃有所不知,那传国玉玺本是宝玉所铸,由太祖太宗时就下了明令,要李唐家子孙加倍珍惜,故而那和氏璧虽被融在了传国玉玺之中,却从未曾用于批阅奏折的。”
刘华妃一惊,道:“难道皇上也不能用那传国玉玺来批阅奏折?”她心中琢磨着,只要皇上是用传国玉玺来批阅奏折,那她尚可找机会去政事厅,便可将那玉玺偷了去,交给那个人的,也算是对安大人的几次帮助的一个交待。
可眼下,看来,那传国玉玺非但没被用来批阅奏折,相信也收藏得相当隐秘,是旁人不可看到的。
李隆基道:“连朕也不可以。祖宗明令,不敢不遵。”言语之中尚有惋惜之意。他见刘华妃沉默不语,似乎心中不快,便拉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宽言道:“爱妃,你是在为不能见那宝玉一面而忧心吧?”刘华妃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双眼,心中一颤,手指一凉,勉强笑笑,却心中有鬼,移开一双美目,看向别处,却也顺水推舟的假意长吁短叹了一口气,又故作委屈地回过头来,委婉地点点头。
李隆基为讨美人欢心,也不多想,便笑道:“不必忧心,那传国玉玺便收存在那长生殿的……”忽而听闻一旁的高力士轻咳了两声,心中一凛,便急忙住了嘴,却听刘华妃急切地问道:“在那长生殿的哪里?”他却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道:“爱妃,你若想看,朕改日找个机会,让你见那百闻不如一见的和氏璧所铸玉玺,又如何?”
刘华妃忽而嘴角微微一厥,轻轻一顿足,故作无谓道:“罢罢罢,不看便不看,反正贱妾也是一辈子贱命,那传国玉玺是传世珍宝,岂是贱妾这等小女子相见便见的。”心中却无不气恼起高力士起来,又狠狠瞪了那阉人一眼,心道:“都是你这阉人坏我好事!差点就知道那传国玉玺的下落了,皇宫这么大,若要细细找起,岂不是要找很久?好在如今已经知道了那宝玉在长生殿,改日便告知安大人。”
李隆基见美人生气了,急忙左哄右唤,忙个不亦悦乎,众人便随着这打情骂俏的两人渐渐来到了牡丹园前,忽见一人匆匆跑上,急忙跪倒在李隆基面前,大叫:“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李隆基正忙于同华妃调笑,被这忽然钻出之人煞了风景,好不恼怒。高力士急忙奔上,冲那地上的人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冒犯皇上?”
那地上之人赶紧“咚咚”磕头,一味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李隆基喝道:“好端端的,朕如何会要你的性命?”见此人一脸污泥,脸色黝黑,一双手上竟是老茧黑污之物,似乎不能洗净一般。他倍感诧异,转头便对高力士道:“力士,这是何人?”
高力士小声答道:“回禀皇上,这便是替皇上管理这牡丹园的花匠花谷里,是个乡下人,只是听闻御花司的总管太监说,此人精通培植养育各式牡丹,故而才请进宫里的,不过不懂什么规矩,就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息怒。”
李隆基道:“花谷里?”他想了想,又道:“朕好似也约有所闻,听闻此人精通花草修剪,更擅于培植牡丹,是吗?”
高力士急忙指着那地上的花匠道:“花谷里,皇上在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花谷里扑在地上,战战兢兢答道:“是!”忽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直说:“可怜啊,可怜,凤儿啊,凤儿,你好可怜啊……”
李隆基道:“这人怎么像个疯子一般,好端端的,又哭了。到底所谓何事?他说的凤儿,又是哪位姑娘?”
刘华妃笑道:“皇上,难道你眼里就只有姑娘?”见李隆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急忙笑言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听闻此花谷里甚是怪癖,他在人前倒不甚说话,不过却有个怪毛病。”
李隆基也不计较华妃方才取笑之事,却很好奇,道:“什么怪毛病?”
刘华妃道:“臣妾也只不过是听闻,做不得实的,不过这人怪怪的,臣妾总觉得他异于常人,听闻他能够将百花之王各式牡丹照料得如此好,是因为他有个同花儿说话谈心事的怪毛病!他甚至对人常说,他能够听懂牡丹花说话。”
李隆基大惊,道:“真有此事?”遂仔细看了看那伏地恸哭的花谷里,想要看出什么端倪。高力士道:“花谷里,皇上要你答话,你如何不说?”
花谷里却如闻所未闻,只是继续恸哭道:“凤儿啊,凤儿,你好可怜啊,那位太真娘娘虽然美丽,可……也不及你半分啊,可怜啊,可怜……”
李隆基闻言忽而眼神精亮,道:“你方才所说的娘娘,可是麟趾宫的杨太真,太真妃娘娘?”
花谷里却不答话,继续哭道:“凤儿啊,纵然是你九年才来此御花园一次,可你的美貌,这宫里的哪位娘娘能及?如今却被那位娘娘狠心地杀害了……九年了,整整九年了……我等了你这么久,想不到如今却是一场空……苍天啊,你好狠的心,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言毕哭声大作,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李隆基甚是诧异:“这宫里的美艳女子几乎都成了我的妃子,而如今最为美貌惊人的,莫过于玉儿了,可这花谷里口中所说的凤儿,居然能比玉儿更加美貌?”好奇心甚,他自成就李唐大业以来,创立了开元盛世之后便逐渐倾于享乐,立志要搜尽天下美貌奇女子,为此他不惜被世人唾弃抢了自己儿子的妻子为妃,更秘密要高力士出宫在外搜罗各地民间美女,而眼下若那位凤儿真的如此美艳,他岂有无动于衷之理?
李隆基急道:“花谷里……你所说的那位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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