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的,”她母亲说,“并且以有利于教会的方式重新确定——只要我顺了他们的心,自动退出王后和妻子的位置。”
公主说得没错,他想。还有商量的余地。“这儿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
“不,你等着吧,看我会把什么带到你的谈判桌上。”凯瑟琳伸出双手——那双粗短的胖手——表示她两手空空。“只有费希尔主教站在我这边。只有他坚持不变。只有他能说真话,因为他说,下院里全是异教徒。”她叹了口气,双手垂到两侧。“而现在是根据什么信仰,我丈夫没有道别就骑马离去?他以前可没有这样。从来没有。”
“他打算去彻特西打几天猎。”
“跟那个女人,”玛丽说,“那个人。”
“然后他会取道吉尔福德去拜访一下桑迪斯爵士——他想去看看他位于瓦因宅第的漂亮的新画廊。”他的语气很轻松,很令人宽心,有点像红衣主教;也许太像了?“从那儿再根据天气和猎物情况,他会去贝辛的威廉•波莱家。”
“我什么时候去跟他会合?”
“如果顺利的话,他两周之后就回来。”
“两周,”玛丽说,“跟那个人单独在一起。”
“在那之前,夫人,您要去另一座宫殿——他挑选了位于赫特福德郡摩尔的宫殿,您也知道,那儿很舒适。”
“作为红衣主教的宅邸,”玛丽说,“肯定会很奢华。”
他想,我的女儿们绝对不会这样说话。“公主,”他说,“你宽容为怀,对一个从未伤害过你的人,请不要说他的坏话好吗?”
玛丽从脖子红到了发际。“我没有想做有失宽容的事情。”
“已故的红衣主教是你的教父。你该为他祈祷。”
她的眼睛朝他看来;她似乎吓住了。“我祈祷他早日脱离炼狱……”
凯瑟琳打断了她。“送个箱子去赫特福德郡。送个包裹也行。别想把我送过去。”
“您可以拥有整个宫殿。那儿可以住两百人。”
“我要给国王写信。你可以把信送去。我要跟他在一起。”
“我的忠告是,”他说,“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安排。否则他会……”他指了指公主。他双手合拢再打开。让你们分开。
孩子在克制着痛苦。她母亲在克制着伤心、愤怒、厌恶和恐惧。“我料到了这一招,”她说,“可我没有料到他会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告诉我。”他皱了皱眉:难道她认为让诺福克来更好吗?“听说你曾经从事过铁匠的职业;是真的吗?”
接着她就该说,会钉马掌吗?
“那是我父亲的职业。”
“我开始有点了解你了。”她点点头。“铁匠能制造自己的工具。”
半英里的石灰墙,犹如一面反光镜,让他感觉到一阵白热。在门口的一个阴凉处,格利高里和雷夫正在你推我搡,用他教给他们的厨房俚语对骂:老兄,你是个佛兰芒大胖子,在你的面包上涂黄油。老兄,你是个罗马穷小子,愿你的子孙吃蜗牛。赖奥斯利先生靠在那儿,脸上带着懒懒的笑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他们;成群的蝴蝶在他头顶上飞舞。
“哦,是你,”他叫道。赖奥斯利显得很高兴。“你这副样子很适合画下来,赖奥斯利先生。穿着天蓝色的上衣,一束阳光恰到好处地照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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