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没料到辛钤会想出这个得罪人的法子来填军饷的窟窿,还拿我手底下的人做筏子,杀鸡儆猴、以一儆百……”
偌大一个朝廷,少则数十多则数百的官员,哪能有绝对清廉呢?
某些时候,少许浑浊掺杂在池子里,才生得出鱼,水太清,反倒不好拿捏。
辛钤这回怕是得罪不少大臣……也不知他是如何打算的。
“罢了,何璋那边还是派人去看看,若能救便要救,朝堂上的争执也算是为本王出言,若是何璋死了……不能让跟着本王的大臣们心寒。”
闻言,云忌愣了下便起身单膝下跪,掷地有声道:“云忌愿去。”
不算明亮的烛光昏黄地晃在半跪在地板上的青年的脸上,朦胧摇曳,生出万种风情。
云忌长了张极其漂亮的脸,眼尾上挑,细眉似柳叶。对外人时,那上挑的眉眼很利,见血封口;对他时却温和拘谨,可架不住长相艳冶,带着撩人的钩子……
不像个领兵杀敌的将军,倒像聊斋异志里妖艳勾人的精怪,辛铭如是想到。
“许是还没累?”辛铭将人从冷冰冰的地上拉起来,“本王手底下还不至于拮据到无人可用的地步。你休息着吧。”
早朝时,昨日信誓旦旦不会捐款的几位高品级大臣都松了口,后排消息不灵通的低品级官员还纳着闷。
但风向如此,没看见二皇子也上书支持捐赠一事了吗?太子殿下于二皇子殿下不合多年,如今殊途同归,肯定是有原因的!
审时度势之下,众人纷纷改口。
上行下效,厉如疾风,不过三日便将空缺的军饷给补齐了,甚至还有富余,便尽数充入国库。
兵部尚书在发放军饷第二日便向长乐宫投了拜帖,求见太子殿下。
拜帖送上门时,辛钤正将一颗水洗后鲜亮红润的草莓喂到倚靠在贵妃椅上的小家伙嘴边。
冰凉草莓触碰到唇瓣,辛钤故意用上了几分力道,果子将朱唇的软肉微微压出些凹陷,娇艳欲滴。
燕泽玉却也没发觉不对劲,懒洋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书,辛钤喂一颗他便吃一颗。
比草莓外衣更红艳水润的唇瓣轻启,窄红舌尖瞬闪而过,贝齿轻咬住柔软果肉,被舌尖一卷,整颗含进嘴里,待下次张嘴时,唇角会溢出些许咀嚼后的粉红汁水。
这次,燕泽玉没等到辛钤喂过来的草莓,转头打量。
辛钤骨节根根分明的手捏着一颗草莓,却没有递来意思,只是虚虚停在半空,像是主人逗猫似的晃晃。
“还想吃吗?”语气带着笑意。
燕泽玉想吃,但却不想主动开口索要,思忖半刻,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将视线从新落回书页。
自从那日两人因为费西元的事情闹过别扭,已经过去小半月了,但他对辛钤的态度并不似从前亲昵。
他尽量装作平常,也不知道辛钤有没有察觉。
这半个月足够燕泽玉想明白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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