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樟下午两点本来有个酒会要参加,鉴于担心老婆的心理状况,还是让欧阳非去了。
酒会上,欧阳非端着酒杯四处应酬,有人问他,“贺总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总不见他露面?”
欧阳非笑着跟对方碰了个杯,含糊道:“老板的事我们当下属的哪儿知道,不过肯定是大事。”
那人哈哈一笑,随后又朝他挤眉弄眼的打听起八卦了,“听说贺总最近跟季家那位走得很近?”
何止是近?
那简直是如胶似漆!
这话欧阳非当然不能说,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好像是有人打起来了。
欧阳非正愁找不到借口脱身,连忙放下酒杯,“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盛柏文在圈子里一直没什么朋友,当上总裁之后巴结的人倒是多了起来,大家都看得出来,盛董这是铁了心要把家业交给这个外头生的儿子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好盛家下一任掌舵者,就见他淡漠的眼神一变,脸上的漫不经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只见盛柏文放下酒杯,朝不远处的一伙人走过去。
这伙人正天南地北的胡侃,突然看到最近风头正盛的盛柏文走了过来,只觉得喜从天降,连忙端着酒杯上前问好。
盛柏文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盯着其中一个又矮又胖的油头中年,冷眸缓缓眯起,“你是马逢春?”
马逢春浑身一抖,感受着同伴们或是惊讶或是羡慕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瞬间年轻了十岁,腰板都不自觉挺直了。
“幸会幸会,没想到盛总还认识我这种小人物。”
马逢春端着酒杯上前结交,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盛柏文愤怒的一拳。
鼻血流下来的时候,马逢春整个人都懵了,表情呆滞的看着盛柏文,“盛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盛柏文又是一拳砸下来,这个畜生,他怎么敢……
马逢春甚至都没来得及反抗,或者说他还没升起反抗的念头,就被人压在地上狠揍起来,鼻血糊了一脸,看上去有些惊悚。
可能是盛柏文脸上的表情太吓人,现场居然没有一个人赶上去拉架,绝大多数都在旁观,也有人劝他有话好好说,可惜他根本听不进去。
季南堇脸上流下的泪,还有她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穿他的胸腹。
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么无助,而他却残忍的抛弃了她,每次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盛柏文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有人见色起意,动了他不该动的人。
“你这个畜生!”
欧阳非过来的时候,马逢春已经连‘救命’都喊不动了,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制止,“盛总,快住手!”
盛柏文有些脱力,被他一拉直接坐在了地上,脸上的怒意还未褪尽。
欧阳非叫了个人把他扶起来,看着他拳头上的血,再看看地上面目全非的人,提议道:“还是先送医院吧!”
这句话说完,欧阳非看到盛柏文脸上的表情变了,拂开扶着他的人,冷漠空洞的眼神扫过地上的人,“麻烦帮忙打个120,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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