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脑袋就靠在了马车上,随着马车晃动的角度,头一点一点的。
昨儿被傅骁玉那登徒浪子大变态臭流氓气得大半夜没睡得着,刚入睡就被思竹叫了起来,现在困得厉害。
拿了宫钥进去,可不能再坐轿子。
文乐在里头补觉稍微精神了些,左右揉揉确认没什么眼屎后,才下了轿子,恢复他那少年意气少将军的模样。
今天又是一月一次的儒学授课,又得和那傅骁玉见面。
文乐功课都没做完,仗着自己脸皮厚,大剌剌地跟在同样睡眼惺忪的周崇后头进了国子监。
耳朵如果和鼻子嘴巴眼睛一样,可以自行决定要不要看要不要闻要不要说就好了。
昨儿七夕,傅祭酒为少将军投壶一事,没一天就传遍了南朝。
今天肯定会被人叨叨。
“下月就蹴鞠比赛了,咱们下了学堂把队分了吧?”
“就是,四皇兄每回都抢走最厉害的那几个公子,姐姐妹妹们都没得玩了!”
“女孩儿家家的玩什么蹴鞠,让荣妃知道了,不让管事嬷嬷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怪!”
“四哥!”
没有傅骁玉,没有傅祭酒。
文乐眼睛一亮,用手捅一捅周崇的腰,说:“蹴鞠比赛?”
周崇作为透明人,以前不懂事儿的时候也去玩过一次。被大皇子一个蹴鞠踹得鼻梁都断了,卧床休息两三月,这才不敢厚着脸皮往他们挤。
说是兄弟一场,其实就是个玩物,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周崇怯懦地看了一眼热闹的人群,说:“没咱们的事儿,到时候当个替补就行了。”
“怎么就替补了,你不想赢啊?”
周崇生怕他声音太大,被人听到,拉了拉他的衣服,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声。。。。。。往年分成四个队,今年三皇子外出剿匪不慎受伤,正在宫中修养,应该就三个队比试。父皇到时候也会来看,赢了有好彩头。”
文乐眼睛亮亮的,到底是小孩儿,对比赛输赢还是很有兴趣。
“祭酒大人到!”
侍卫的话让皇子们不再叨叨,乖乖坐下听课。
文乐伺候在周崇身后,余光看着那傅骁玉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就腰带是墨绿色,上头绣着木兰花。安静的课堂没人敢发声,直至傅骁玉走到中间,才陆陆续续有人躬身行弟子礼。
脚步声停了下来,文乐还弓着腰呢,没听见动静,微微抬头打量四周。就见自己面前黑了一大片,正对着那木兰花的腰带。
“怎么没戴那金镶玉?”
皇子皇女们:“。。。。。。”哦!
文乐:“。。。。。。”好不容易靠着蹴鞠转移了他人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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