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政月拍着胸给他打包票,“让我哥和小嫂子安安分分下船,这事儿就过去了,既往不咎,我说到做到。”
说罢,又淳朴地补上了一嘴,“不然我就把你那漂亮秘书切碎了送给你家老头当七十大寿的礼物,再带两盘多人运动小视频,不够的话……”
“够够够!我操你大爷的。”
付矜垣满脸菜色地挂了电话,心里暗骂姓政的都是一路的邪门角色,恨不得把手机捏碎了。恰好这时候白燮临走了有一段时间,见陈韩峰还在地上捆着,黑着脸叫人解了绑。
这人毕竟是上道的,仿佛刚没受过屈辱似的,过来就是一揖,“还请付部长出手相救,多少年的情分了,一切有的商量。”
付矜垣哈哈一声,“你通的消息?”
陈韩峰擦着冷汗,赔笑道,“都是一家子,兄弟姊妹手足连心,远航哪有不惦记的。”
付矜垣也算雷厉风行,既是自己的船,航速好改。这动静不小,到底也没瞒住,白燮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他也没功夫理会;幸好这船上权贵无数,他人缘好,医疗方面的资源倒是不缺,政迟没有中弹,有两处见骨刀口,左臂轻微骨裂,应该是之前没养好的又给撞坏了,其实不需要如何操心。
但是殷姚,确是极大的麻烦。
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因为设备有限,谁都不敢擅自拔刀。出血量本就在线边缘徘徊,除了稳心供氧时时检测,再没有其他办法。
见此场面,陈韩峰明白殷姚的分量,付矜垣也明白了殷姚的分量,紧赶慢赶提速绕行,终于是提前一天靠了岸。
付矜垣没有照料到底的义务,更何况自己也赌着气,剩下的不需要他如何照料,政月安排的十分妥当,接下船就是自己的医疗队,无缝送入当地医院进行救治。
当晚,政迟就睁了眼。
“殷姚呢。”
“政先生!慢点,您慢点……”陈韩峰一把年纪快要挤出泪来,想哭又觉得不至于,只上去拦着政迟,“算我求您了,管子!管子!针!”
像是这才瞅见身上挂着的东西,他眉头一蹙,“大惊小怪什么。殷姚呢。”
“活着,活着的。”
陈韩峰好容易劝住,却没敢说别的,只苦笑着挑开话题,“您还是先担心担心您自己吧……要不是小姐有手腕力挽狂澜,别说殷先生了,您两个都得折在船上。”
“他怎么样了。”
“……”
政迟沉目看了他一眼,陈韩峰一顿,硬着头皮道,“还没醒,在抢救,目前还很危险。”
又忙说,“您别冲动,船上一天一夜都熬过来了,送进去前都一切顺利,情况肯定是比想象的好。”
政迟不动声色地默了默,既不言语,陈韩峰也就不再呱噪,谨慎地按了呼叫,对来的护士轻声指挥道,“出血了,重新扎针。”
政迟看了眼护士的人种,问陈韩峰,“从哪个港。”
“基尔。”
又补充道,“小姐从各地调了几个信得过的,还陆陆续续地来着,您真的不用太担心。”
德国的医疗水平,自然不必担心什么。
这话一说可见的松弛下来,政迟回想起失去意志前的种种,眼前阵阵发黑,“……几个小时了。”
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种痛。
滚烫的血如何也止不住,顺着刀柄旋落,一股股,活似滚油烤在皮肤上,让他心神俱震。
血是鲜红的,他死死勒住血管的近心端,却又难免因此扯动伤口,殷姚在剧痛之下弹动着身体,他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轻得叫人感到畏惧。
“好疼啊。”
“没事,没事了。姚姚……”
“我好疼。”
jp少呀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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