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汀猝不及防,闷声撞到了他肩上。
应辞许没给她反应时间,拿手腕按住她脑袋,偏头就亲了上去。
谢汀“唔唔”反抗,又怕碰到他的伤处,被他占尽了便宜。
唇舌纠缠,旖旎暧昧。
谢汀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应辞许轻笑着含她唇珠,轻轻厮磨:“好满足哦。”
谢汀仰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
收拾停当,两人一起过去看张勇。
还在手术中。
阒静的走廊里,只有周平等在外面。
谢汀的神色不自觉凝重起来,应辞许用手腕蹭蹭她脸颊,道:“周平先去吃饭,我和汀汀守着。”
周平应声,谢汀和应辞许倚着坐在了走廊的长凳上。
夜里阴冷,头顶白惨惨的灯有些发暗,照在谢汀面无表情的脸上。
“冷不冷?”
谢汀摇头,手指搭在他腕间,无意识地勾画着,发呆。
“他……”半晌,谢汀声音幽幽响起,带着犹豫,“会好吗?”
“会,”应辞许望着她的侧脸,轻声回答,“不论如何情况,应家负责到底。”
等到夜里十点,谢汀已经迷迷瞪瞪靠在应辞许肩上眯了片刻。
手术终于结束,寂静的走廊刹那喧哗起来,张勇昏睡着被推出来,头上缠着白纱布,面色微微苍白。
医生走出来,谢汀和应辞许忙迎上去:“手术很成功,不必进icu了,普通病房观察就可以。”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谢汀紧紧攥着的手稍稍一松,心头一块大石倏然落下。
张勇运气实在不好,除了背部烧伤面积大一些和小腿骨折之外,最主要的伤在头顶。
被柱子接连砸了两回,颅内出血,颅骨碎了一块,好在手术成功,没有影响到其他功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站在玻璃窗前望进病房,张勇还在昏睡中,嘴唇发白干裂,即使是麻醉状态,眉心也微微蹙着。
他们安静地站了很久。
回去病房的路上,伴着月光,一地沉默。
进了门,谢汀声音沙沙的,说:“我先去洗漱。”
闷头躲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她已经收拾妥当,只眼圈微微发红,自动自觉地拿了毛巾过来找他,仰头说:“你坐下,我帮你擦脸呀。”
应辞许瞥了眼她明显哭过的眼睛,从善如流的坐下。
浸了热水的毛巾温热熨帖,令他紧绷的皮肤有一霎的放松。
应辞许闭着眼,唇角微勾,嗓音深醇,问:“哭了?”
女孩子的手有一霎的停顿,又细致抚过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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