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穿堂关了,却没关严,漏了条缝。
温岁:“关严。”
陆穿堂关严了。
温岁再回头。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已经跪下了。
温岁愣住,弯腰想扶她起来,手臂被握住。
杨开桦眼底全是泪水:“你说和小川结婚,是真的结婚,还是报复他的结婚?”
说的话是质问。
但语气却不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温岁怔住,嘴巴开合半响:“真的结婚。”
杨开桦紧紧的攥着温岁的手臂:“孩子,你和我说实话,如果你还是恨陆家,恨我,你和我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陆家也好,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说,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泪水从杨开桦的眼尾滑落。
老态龙钟的杨开桦哽咽的说:“求你了孩子,对小川好点,对他好点,他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啊。”
温岁眼圈跟着红了。
把杨开桦搀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听杨开桦讲起了陆穿堂。
唐闻州封建,一心想往上爬。
陆穿堂的母亲唐颜,从小就被定下了商业联姻为唐闻州铺路的命运。
所以被养的温柔居家,对父亲和丈夫言听计从,行为端庄,举止优雅。
美誉为南城第一名媛。
但到底是娇养长大的,怎么会没有脾气。
她最大的脾气就是威胁。
让陆穿堂别哭,不会劝和哄,只会威胁。
威胁无用,就告诉陆迁。
杨开桦叹了口气:“陆迁的事爆出来后,我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最多的就是小川小时候问我的话。”
小小陆穿堂脑子里塞满了疑惑。
为什么爸爸前一秒和别人谈笑风声,后一秒就骂那些人是垃圾。
为什么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为什么他世界里的人眼睛都那么昂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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