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时槐微笑,她才没有不高兴,呵呵。
“那……奴婢去请小侯爷立刻过来陪您?”彤管的表情更加恳切了,生怕时槐闹脾气。
时槐把唇角扯平,尽量平心静气道:“我真没有不高兴。”
反正岑嘉珩做事从不和她商量,狗东西。
彤管挠了挠头,苦恼又纠结地看着时槐:“您一定要相信岑小侯爷啊,他真的不是故意不陪您,他实在是……”
时槐:“……他做什么,与我有什么相干。”
她轻哼一声,转身便走,不想再听到岑嘉珩的名字。
彤管见她不搭理,终于不再说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了,急急忙忙跟了上来,伸手替时槐捞起曳地的披帛。没人和她说话,时槐扯下嘴角,在心里把岑嘉珩骂了八百遍还不解气。
那就去吃点甜的糕点吧,时槐想。
远处响起脚步声。
眼前却猝不及防被人投下一片阴影,少年赤色的衣袂被风吹得拂动。时槐蓦地想起来,岑嘉珩好似惯来爱穿绿衣,如今倒是越来越穿得骚包了。
岑嘉珩伸手,挽起时槐的手,好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去找波斯商人,买了一盏七彩琉璃灯。”少年嗓音似乎有点委屈,他嘀嘀咕咕,说起如何得知竟有这样神奇的工艺,“那商人不肯卖,我废了好一番口舌,还请他吃茶来着。”
时槐面色如常,听着他说话,也不搭腔。
岑嘉珩顿了顿,似乎察觉到她不高兴,“阿槐——”
少女眼睫颤了一下。
“他实在不答应,我只能连赢他十九把,将他的媳妇儿本儿都给赢没了,他才被迫答应把这盏灯抵押给我的——”少年忽然弯下腰,掐了一下时槐的脸颊。
他仰起脸,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原来,你更喜欢我陪你吗?”岑嘉珩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高马尾一晃一晃的。
时槐心口猛地一跳,像是有火星子溅到耳朵上,霎时燎原。
好在树影斑驳,此处黯淡,岑嘉珩大概看不大清她的神情面色。
她下意识板起脸,高冷傲慢地睨了岑嘉珩一眼,然后侧过脸去,装作是什么都没觉得异常,风轻云淡地鄙夷他道:“岑小侯爷怎么就自作多情到如此地步?”
少年郎不说话,只是含着笑。
他本来就凑得近,此时忽然将琉璃灯塞入她手里,仰脸亲了一下时槐。少年捏着她的下颌,又顽劣又嚣张,将她按入树荫深处继续亲吻。
苏合香气搅入唇齿间,来不及咽下去,便顺着唇角滑下下颚,染湿绯红轻薄的纱衣,使得玲珑锁骨都带着水润的光泽,在夜色下散着幽幽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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