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严令被陈天华扇了两耳光,带巴图飞离开之后,他立马跑到学堂督办室,准备控告巴图飞。
没想到,他父亲严荣光也在督办室,正跟顾青在闲聊些事情。
严荣光惊闻自己儿子被人扇了二耳光之后,整个人立马是怒不可遏,进入暴走状态。
这还得了,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俗话说有什么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在严荣光看来,在长兴县新学堂里,只有他儿子可以扇别人耳光,哪有反过来被别人扇耳光的道理?!
严家在长兴县也是业大势强,严老爷子原是长兴知县,后为湖州府府丞大人,正五品官衔。
现虽退居二线,告老还乡,但余威尚在。
严荣光利用老爷子在台上时期,偷税漏税,大搞蚕丝加工出口赚得了大钱。
当然,这里面有许多暗箱操作,清政府海关那都是为洋人而有钱人服务的。
顾青是严荣光儿时玩伴,两人属于穿开档裤一起长大的发小。
同为官宦子弟,但顾青家属于书香门第,偏重于教学育人。
得益于前期严老爷子的关照,他三年多前当上了长兴新学堂的督办宝座。
别看这只是个从八品官衔,那比七品知县还吃香,许多达官贵人、豪门巨室都有求于他。
时下,谁不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严荣光听完儿子严令的禀告控诉,瞧着被扇成馒头似的脸颊,心痛不已。
他立马约顾青出来一起吃个晚餐,顺便商议如何处理严令被打事件。
“父亲,就是这小子扇了我两耳光。”
严令手指着陈天华,对他的父亲严荣光说道。
现在新学堂的督办顾青,和他的父亲都在这里,严令当然是有恃无恐啰。
如果陈天华在这里还敢动手的话,那么后果就真的很严重了。
不同于气势汹汹的严氏父子,较为清瘦的学堂督办顾青,他要显得斯文些。
他径直先走近陈天华这桌跟前,对着巴图飞肃然道:
“巴图飞同学,有人投诉到我那里,说是你的这位朋友打了严令同学,把他的左右脸颊给打肿了,有没有这回事情?如有,请你们立即向严令同学赔礼道歉!”
“顾先生,是严令同学先跑到我的教室里来骚扰,先打了我的一个耳光。”
见学堂督办过来,巴图飞还是有点惊恐失色,连忙为自己辨解道。
在他的心目中,学堂里的老师是神圣的,受人尊仰。
而顾先生不光是他的授课老师,还是这学堂的督办,至高无上。
他也知道严家,不光是这学堂里的校董,而跟顾先生的关系,那是非同一般。
“胡说!严令同学只是轻轻碰擦到你的脸,否则,你的脸现在会不肿吗?”
“巴图飞同学,你可是学校的特优生,全年级成绩第一名的保持者,我一向都看好你的,没想到你的道德修养会是这么差?”
顾青厉声厉色地呵斥道。
既然顾先生都说到道德修养这份上了,巴图飞那敢再做无为辩驳,只好低下头去不语了。
只是心里面憋屈的慌,难过得泪满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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