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芸忙跺脚打了个哆嗦:“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
谭帜敲她脑袋:“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活宝样的兄妹两,总能抚平乔鸢飞低落的心绪。
她低笑一声,看着夕阳余晖洒落在谭芸肩上,眸子蓦然温柔起来。
……
天黑后,乔氏关起门来和谭二爷说家常话。
她提起的也是乔鸢飞的婚事。
“郡主伴读一事不能长久,可我们身份低微,违逆不了长公主的意思。唯一的办法,就是叫阿鸢成亲。她成了已婚夫人,就不能再做伴读了。”
谭二爷给乔氏捏着肩,问她:“阿鸢七月就出孝期了?”
乔氏“嗯”了一声。
谭二爷思量片刻,说:“秋闱一过,鸿文也来上京。不若等他来之后,让他和阿鸢先见一面?”
司鸿文是谭二爷在宣州时的学生,说是学生,倒也没有传道授业。只是谭二爷任那地的父母官时,与司鸿文及其他读书人见过面。
比起其他秀才,司鸿文年轻又俊秀,做文章的本事也很高。
谭二爷是个地道的文人,文人有爱才之心,看过司鸿文的诗词后,他便隔三差五会指点一番对方。
司鸿文此人也很会来事,见状便主动称呼谭二爷为老师,一来二去便将这师生之名坐实了。
可谭二爷喜爱司鸿文,乔氏却不看好这人。
她皱眉说:“八月秋闱,等他在宣州考完再来上京,估计都九月了。时间拖太久,容易生变。”
如今才五月初,距离九月还有小半年。
可阿鸢伴读的事就在眼前,期间耗时四个月这么久,这哪里拖得?
再者,乔氏还有句话没说。
她和司鸿文接触过几次,感觉这个年轻人的确有几分才华,可功利性太重。
对方如今只是个秀才之身,自然愿意攀附他们。但等秋闱一过中了举,对方就不见得愿意再娶阿鸢了。
举人老爷什么名门闺秀娶不到,非要娶个身世低微的商户女呢?
除非谭二爷在官场上再进一步,能永远庇佑乔鸢飞,也能永远对司鸿文有利。
否则,司鸿文一朝发达,绝对会抛弃发妻。
乔氏可不想叫乔鸢飞才出这个泥潭,又跳入那个火坑。
“要不……”她回头看着谭二爷,试探道,“你找找你的老师,看能不能把你的位子往上挪一挪?”
谭二爷手一顿,随后神色淡下来。
他坐到乔氏对面,问道:“你以前不是说,最讨厌大哥那样汲汲营营的人吗?怎得现在,反要我去做这种事。”
乔氏一哽,哑口无言。
是了,谭二爷的心思就不在那上面,又何必要去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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