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果阿爹阿娘和琼夜姑姑他们要利用我,何必留我到现在?在我还未化成人形之前他们就应该有打算了。
“那天君你呢?你是想替我解开封印,利用我体内的苍穹之力吗?”
“除非真的娲皇再世,没有人配使用苍穹之力。琼夜没有告诉你吗?以苍穹之石铸剑,苍穹之剑的主人可一统六界,天下无敌。也对,我许了神山蛇人族全族的仙阶,他们才不告诉你这些。”
“别以为你是天帝就可以信口开河,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阿爹阿娘他们绝对不会利用我的!”
“事已至此,本座同你讲这些,只是希望你看清局势,海国生死皆在你一念之内。”语毕,他指了指铸剑的冶炼池,“苍穹之石,跳下去,你就能成为四海八荒最优秀的苍穹之剑。本座会带着你征伐四方,让六界所有族类都臣服于我!”
我不是苍穹之石,我是蛇人族夭二!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若是殉剑,会换来海国的和平吗?我的族人再也不会因为地位低下而遭受仙族的歧视了吗?
正在这时,一位天族将士气喘吁吁地上前禀报道:“启禀天君,不好了,死了,讨伐海国的战士们死了,全部战死了!太可怕了!”
我的思绪在这位天族将士的恐慌中被拉回了现实,天族将士战死,那么说,陨天目前没事了。如此一来,天族与海族的仇恨不就结的更深了吗?天君还会放过海族吗?以我对陨天的了解,这不像是陨天的行事风格。
即使是听到自己派去的天族将士战死的消息,天君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大起伏,这个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天君的庄重。
“没规矩的东西,本座要你好好说话。”
“启禀天君,本来是按您的吩咐,给海国一个下马威。不料海皇勾结了魔族,魔族的魔君也来了。哪个魔君好像发了疯,见人就杀,不光是我们的将士,就连鲛人族的战士也死伤无数。”
那将士在说起“魔君”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明显的惊骇之情。从穿着来看,这个将士在军中应该有一定的地位。何至于一提到魔君就这般的惊慌失措?
天君开口问道:“魔君?哪一个魔君?”
魔界的魔君总是换来换去,他都记不清谁是谁了。
“西京。他好像比以前更强了!他身上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君冷笑道:“不错不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就是我养的废物!”
“请相信我,天君,那个人身上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天君把说话的将领一掌击倒在地:“废物。滚。”
天君发怒,那将领不敢再开口,只得拖着腿从地上爬起,出了兵械库的门。
那直肠子将领前脚刚出门,兵械库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进门,声音却先传了进来:“启禀天居,蛇人族与海族带兵……已经打到了南天门了!”
天君听完这番话,看了一眼我,道:“以下犯上,杀。”
“遵命。”
天君话音刚落,几个人将我拦在兵械库内,天君一人急匆匆的出去了。
区区蛇人族和海族,天君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话说西京醒来后,身体很快就愈合到了以前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体内好像住着另一个灵魂,这个灵魂拥有极为可怕的力量,他的思想经常不受自己的控制,明明自己身体里所承载的力量已经够强大了,当他渴望更多的力量。或者说,并不是他自己渴望力量,而是他身体里住着的某个东西需要吸取他人的灵力才得以存活。
重生后的西京杀了很多的人,杀人的时候,他自己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在杀人,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仿佛他身体还里住着另一个人,西京自己才是被控制的那个人。
西京隐隐觉得,自己的记忆全部源于那根白烛。当自己还是烛太师的时候,记忆一片空白,然而当熎姬闯入离山女帝的陵寝并且熄灭长生烛时,隐藏在长生烛里面的东西变弱,烛太师的记忆是从那时候起开始重迭错乱,从而得知自己的身世。
鲸澜,哪个绿衣女孩已经死了,她是被西京亲手杀死的。在西京醒过来时,鲸澜跑来拉他的手,当鲸澜的手刚与西京的手发生触碰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西京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将鲸澜的手牢牢吸住,鲸澜不可置信地望着西京,然而再想抽开手已经晚了,她只能任由身体内的灵力一点一点的溃散,很快,她的身体软了下来,一头栽倒在西京的胸膛上,她很想问问西京为什么,但那句“为什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这个女孩陪伴了自己这么久,虽然脾气任性了点,但总体来说对他却是很好的。她将他带离离山,来到魔族。现在,她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胸膛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可是他无法阻止身体里的凶手伤害她。西京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身体里的恶魔借他的手想杀谁就可以杀谁,然而他只能眼睁睁的服从,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兄长巫祝似乎是被抹去了从前的记忆,自从看到他醒来,就变得比以前更疯癫了。
“哈哈哈哈,我的傀儡人醒了?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不是应该先变成小孩子的吗?小孩子多好啊,可爱,又听话,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小傀儡!小傀儡!你还我的小傀儡!去死吧你,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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